但是,有一个妙曼的身影始终注视着湖心岛的动静,就在两条黑影继续准备袭击第二个房间时,妙曼的身影来到近前,只见他挥动大袖,两股强大的乾坤掌力同时向两条黑影打去,后面的黑影似乎感觉受到攻击,一个“灵猿上树”窜向一边,后面的黑影反应稍慢,只听“嗯”的一声,后面的黑影翻滚在地;窜出去的黑影闪电般逃离此地。被打到的黑影挣扎着想跑,妙曼的身影随即补上一掌后,一个“凌空虚度”向另一个黑影追去。
黑夜之中,两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向湖边跑去,前面的黑影身材矮小,奔跑起来,四肢并用,闪展腾挪,快如闪电。眼看后面的黑影就要被追上,只见前面的黑影纵身跳入湖中,后面的黑影舞动大袖,甩出两股乾坤掌力,如同晴天霹雳的乾坤掌力将水花激得老高,待水花落下后,湖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。此时,天露微旦,清新的湖心岛依然沉浸在和煦的春风里。
第二日天光大亮,习惯早早坐禅的虚清大师第一个醒来,他叫醒门人弟子,与自己一起打禅,奇怪的是,天色已经到了这般光景,院中不见其他人。挨着隔壁的是崆峒派,他们也没有起床,虚清担心是少林弟子睡过了头,故而,他敲了敲绝尘子门,道:“绝尘子大师在吗?”
“谁啊?贫道这就来开门。哎呀!我等门人弟子过于贪嗔,没想到睡过了头,快……快……大家赶紧起床!”这时,虚清大师才确信,并非少林弟子起得最晚,原来,崆峒派弟子比他们还晚。听到少林、崆峒这边的动静,其他武林也都相继起床,尽管洗漱完毕,但疑惑的表情都写在脸上。
就在这时,从另一个跨院中传来澜沧剑少掌门水断流的惊呼声:“咦?这是什么牲畜,大家快来看啊!猴子不像猴子,狸猫不像狸猫,怎么会死在我的门前?”随着水断流的叫喊,众武林相继聚拢过来,大家一看,地上确实死了一只猴子不像猴子,狸猫不像狸猫的牲畜,凡是上过觉华岛的武林同道,一眼就认出,这是“四绝艺人”术鲁的白尾猕猴。
所有的武林都到场,唯独不见登州大侠滕兆水,洪七见滕大侠房门洞开,感觉情况不妙,惊呼道:“不好!滕大侠恐怕要遭遇不测。”说完,抢先一步来到滕大侠房间,一见之下,果然,滕兆水惨死在床上,只见滕大侠粗壮的脖颈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印痕,印痕上皮肉一律外翻,致命的动脉断为两截,从脖颈上流淌的血已经凝固,滕大侠嘴巴张得老大,痛苦的眼睛似乎要凸出眼眶。
泰山三杰之一的鲁正阁站出来气愤道:“术鲁,我鲁正阁与你不共戴天,你竟然使用卑劣的手段害死我的义兄。”说完,鲁正阁用手将滕大侠的眼帘抚了下来。众人见此情景,一个个莫名的恐慌,身为东道主的翻江獭张荣更是惭愧之至,毕竟,滕大侠是死在自己的地盘上,自己没有保护好,尤其是滕大侠死于一只猕猴之手,说讲出去,有损翻江獭张荣的名头。
因为滕兆水、卓乃器、钟觉醒、曹威等人都是独行侠,没有开宗立派,故而,此次前来,滕大侠没带任何门人(没有开宗立派的独行侠,一般来说,武功只秘传子女,不传外人),所以,张荣只好命人火速前往登州通知滕大侠的家人,这边,张荣抱拳拱手道:“对不起各位武林英豪,我张荣愧对天下英雄,此次诸位前来缩头湖,我张荣没有尽到保护之责,害滕大侠无辜丢掉性命,除滕大侠料理后世所需的一切费用由张某承担外,张荣自此削去翻江獭的名号,向天下武林谢罪!向滕大侠的家人谢罪!”
“张大侠不必如此惭愧,此中必有蹊跷。大家想一想,即使滕大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受袭击,可是,他在遭受袭击后,必然发出声响,在场各位,昨夜有谁听到滕大侠发出的声响?”洪七若有所悟道。“不错!这里面必有蹊跷,我与滕大侠相隔不远,我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,水少侠,你听到了吗?”桃花岛岛主黄药师问道。
“没有。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,大概是我昨夜睡的太沉了。”水断流答道。“不对!不是你睡的太沉了,应该是我们中了奸人的迷药,否则,即使我等年轻人睡的太沉,难道虚清大师、悟澄大师、了师太、司马掌门、王真人等前辈,他们睡的也沉吗?”黄药师分析道。
“黄岛主分析的没错,就算水少侠睡的沉,请问滕大侠隔壁的鲁大侠,你听到动静没有?”洪七询问道。鲁正阁站出来道:“没有。在下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,现在还感觉浑身乏力,似乎没有睡够。”“阿弥陀佛!鲁大侠说的没错,老衲清醒后,出现少有的乏力,现在想一想,我们果然是中了奸人的迷药。善哉!善哉!”虚清大师道。
“这只猴子倒是挺好看的,是谁把它打死的呢?”没心没肺的阿娜忽然冒出这句话来。“对啊!是谁打死白尾猕猴呢?总不会是滕大侠自己吧!”全真教掌门人王重阳疑惑地问道。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,所有人都在思考两个问题:是谁下的迷药?是谁击毙猕猴?难道是击毙猕猴的人下的迷药,乃或是猕猴下的迷药,滕大侠只不过潜意识反抗而击毙猕猴。问题突然变得复杂,气氛陡然变得异常。这真是:“佛法清净常寂然,普照十方诸世间;情海恨澜孽缘起,生死烦恼永无边。穷凶极恶厥贺身陷迷魂阵,李代桃僵阿娜怒杀血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