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鲁正阁,我要杀了你!”首先跳出来的是澜沧门剑主水断流。就在水断流宝剑堪堪落下之际,人影一闪,水断流的手腕被人擒住,这个擒住水断流手腕的人正是岳飞。水断流一看,岳飞叼住自己的手腕,脸色不悦道:“怎么?难道岳将军想替鲁正阁出头吗?”
岳飞脸色一红道:“哪里?水兄误会了!在下岳飞以为,鲁正阁也是受害者,罪魁祸首乃厥贺、‘血手印’之流,大家请想:厥贺为什么要控制鲁大侠?鲁大侠又为什么要陷害中原武林?这些都是厥贺等人不可告人的勾当。”“我不管厥贺、‘血手印’之流是什么勾当?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,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,不杀鲁正阁,水断流如何向娘亲交代,如何向死去的家父交代?”水断流发狠道。
“阿弥陀佛!水剑主,人死不能复生,就算你杀了鲁施主,老剑主也难以复生,不如听岳将军一劝,冤冤相报何时了,老衲以为:冤家宜解不宜结,水剑主就此放了鲁施主一马,鲁施主经此一劫,相信这辈子恐怕要在忏悔中度过,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,老衲请水剑主就此收手吧!善哉!善哉!”虚清大师言道。
听了虚清大师的话,岳飞又言道:“水兄,逢此国破家亡之时,我中原武林,不能因个人恩怨而起内讧,这正是金人希望看到的事。岳飞恳请水剑主放弃报仇的念头,让鲁大侠到老剑主的坟前磕头赔罪,也算给老夫人、老剑主一个交代,不知水兄以为如何?”
“阿弥陀佛!岳将军的办法甚好,只要水剑主放弃报仇的念头,老衲愿率弟子与鲁施主一起到老剑主的坟前,为老剑主念《大乘三聚忏悔经》、《大乘造像功德经》,超度老剑主亡灵,愿老剑主早升阿弥陀佛国!”悟澄大师双手合十道。
“水断流,掌门人在此,难道少主人的话你都不听了吗?更何况,两位大师如此言语,相信老剑主会体谅你一片苦心。”紫檀忽然站起来喝道。原来,澜沧剑属于三十六洞洞主之一,因为,周桐当了逍遥派掌门人后,对洞主、岛主没有过多约束,希望他们不要为害江湖就好,若是胆敢为害江湖,逍遥派就会群起而攻之,到了梅剑代理掌门人,更是放任他们,这时,水无痕在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岛中脱颖而出,在江湖中树起了澜沧剑的威名,尽管水无痕创立澜沧门,但名义上还属于逍遥派的分支,岳飞自然是他的少主人。故此,紫檀才由此一说。
听了紫檀的话,水断流对她抱拳拱手道:“回灵鹫使者的话,属下断无不听之理,既然少主人已经吩咐,属下不再提报仇之事,但有一事恳请使者做主,那就是:一定要让鲁正阁到家父坟前赔罪,属下也好在娘亲面前有个交代。”“好!水剑主,你能顾全大局,听从少主人吩咐,澜沧门永远是天山一脉,以后,江湖中谁敢与澜沧门为敌,就如同与我逍遥派为敌,紫薇率门人弟子不遗余力与之一战。”紫薇起身言道。
“多谢掌门人抬爱,澜沧门始终是逍遥派的属下,永不背叛!”水断流恭恭敬敬地对紫薇言道。“不行!这件事没有完。”没等紫薇说话,从厅堂外传来一个声音,说话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,只见这位男子:身高在七尺左右,长得虎背熊腰,膀阔腰圆,一张古铜色的大脸,看起来棱角分明,走起路来风风火火,说起话来底气十足。进得厅堂,中年人抱拳拱手道:“登州虎豹拳传人滕磊向岳将军讨个说法。”
众武林一听,麻烦事又来了,刚刚平息澜沧门与鲁正阁之间的仇怨,现在,又来了一位赛二郎滕磊,事情确实变得有些挠头,众武林无法言语,又都默默地看着岳飞。翻江獭张荣赶紧上来解围道:“哦!想必这位就是名震京东的赛二郎滕少侠吧!幸会!幸会!在下缩头湖湖主张荣,没有尽到保护之责,让‘四绝艺人’术鲁的白尾猕猴钻了空子,张荣这里给滕少侠赔罪了,张某承诺:滕大侠的善后料理,皆有张某*办,还望滕少侠节哀顺变,好生料理滕大侠后事,不知滕少侠是否给在下这个面子?”
“张大侠客气了,滕磊在这里代死去家父向张大侠和各位武林同道表示感谢!在下来此间已经有些时候了,刚才这位前辈讲的话,滕某听的一清二楚,家父的死与张大侠毫无关系,若无鲁正阁下迷药,家父也不会命丧猕猴之手,滕某想当着岳将军和众武林的面,向鲁大侠讨个公道。”赛二郎滕磊向众人言道,说完,他又回转身向阿紫行了个礼,道:“多谢前辈告诉在下真相,晚辈给您行礼了!”
阿紫稍微欠了欠身,没有说话,算是卖他一个人情,岳飞本来目的是调停中原武林之间纷争,不想使中原武林出现亲者痛,仇者快的事情,但是,滕磊真正要报仇,别人又能说什么。所以,就在大家沉默寡言的时候,鲁正阁突然说话了,道:“滕贤侄,你就杀了我吧!反正我是一个将死之人,活的生不如死,毫无尊严,只要能解贤侄心中的仇怨,鲁正阁死而无憾!”
滕磊气愤道:“呸!谁是你的贤侄?从今往后,家父没有你这样的义弟,滕磊没有你这样叔父。身为人子,滕某当替父报仇,鲁正阁,你也不要装熊,你我各凭真功,放手一搏,你若死在滕某拳下,算是滕某替父报仇;滕磊死于你的掌下,你我恩怨一笔勾销,如何?”
这真是:“阴阳顺逆妙无穷,八门八星一九宫;若能了达阴阳理,天地都在一掌中。刁阿娜智斗厥贺露真情,众武林合力破阵显神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