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还是大意不得,俺们是轻装前行,大哥的人马还需二日才能到达,这两日,俺们要千万小心。”董先言道。“四弟,要说别人,俺们不知底细,曹成那厮,俺们弟兄再熟悉不过了,他如何能与俺岳大哥相比?”牛皋大大咧咧地说道。“二哥,大哥让俺们千万不能轻敌,还是小心点儿好。”董先警告牛皋道。
“好吧!一切都依四弟,俺牛皋小心就是了。”牛皋对董先言道。“二哥,你又说错了不是,你是正先锋,俺是副先锋,自然是你说了算。”董先更正道。“嗨!俺们兄弟听谁的都一样,谁说得对,俺们就听谁的。对了,莲花峰是不是就在这附近?”牛皋一边回答董先,一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。
“嗯……莲花峰好像就在这附近,二哥问莲花峰作甚?”董先边答边问道。“俺听说岭南好汉霍正就在莲花峰占山为王,听说他不愿开罪范汝为,领手下弟兄离开岭南,占据莲花峰,不知是不是有这么回事?”牛皋说道。
“俺也听说此人,为人颇为正直,不愿与范汝为同流合污,算得上岭南的一条好汉,上得莲花峰后,曹成多次拉他入伙,都被霍正拒绝了,难道二哥与他相识?”董先言道。“嗨!岂止是相识,简直就是一条船上的兄弟,不如俺们同上莲花峰,与霍正叙叙旧,要是能将霍正人马收到岳大哥麾下,俺们也算是奇功一件。再说了,这里的地形他比俺们熟悉,对剿灭曹成大有帮助,不知四弟敢不敢与俺一同上莲花峰?”牛皋一边说,一边将了董先一军。
“二哥,有什么敢不敢的,只是……只是俺们同上莲花峰,曹成袭来,俺们如何向岳大哥交代?”董先犹豫道。“谅曹成那厮知道岳大哥的虎威,不敢轻易下山,俺们兄弟见了霍正之后,成与不成,立马回归营寨,此地与莲花峰甚近,谅也无妨。”牛皋继续劝说道。
“好吧!俺们兄弟速去速回。”董先只好依了牛皋。二人牵马出了先锋营,在打听之后,向导一指东南方向的一座山峰,告诉牛皋董先二人,那座山就是莲花峰,牛皋董先抬眼一望,嗨!晴朗的天空下,莲花峰近在眼前,快马加鞭,不消一刻即刻赶到,所以,二人一踹马镫,战马斯溜溜一声长鸣,顺着山坳向莲花峰奔去。
正所谓:望山跑死马。一个时辰后,牛皋董先来到莲花峰山脚下,二人一带嘶缰,口中喊道:“吁……”二人刚刚勒住战马,只听“梆梆梆”,数支雕翎箭向牛皋董先二人射来,紧跟着一棒铜锣响,山上冲出一哨人马,堵住牛皋董先的去路。
牛皋一边提马后退,一边大声喊道:“唉唉唉!俺们是客人,快快告诉霍正,就说他的老朋友来了,赶紧让他到山下来接俺。”这时,一位手提铜锤的年青人喝道:“嗨!黑大汉,你是什么人,竟敢让我们大当家到山下来接你,赶紧报上名来,否则,别怪我锤下无情!”
牛皋看着这位年青人有股子蛮劲,故意戏谑道:“见了霍正就知道俺是谁了,赶快收起铜锤来,不要拿着这个东西在二爷面前狐假虎威,小心砸着马腿。”一句话让年青人火气撞上脑瓜顶,双锤一碰,怒吼道:“好啊!黑大汉,我要让你尝尝铜锤的厉害。”
说完,年青人一个“流星赶月”,右手铜锤“嗡”的一声向牛皋砸来,没等牛皋抽锏,一旁的董先脚尖一点,从得胜勾上摘下月牙方天铲,一个“吞斩日月”,对准年青人砸来的铜锤狠狠铲去,只听“嘡”的一声,董先再也握不住方天铲,“揉”的一声,月牙方天铲飞了出去。牛皋一看不好,赶紧抽出四棱镔铁锏挡住年青人的去路。
年青人一看黑大汉出招了,他撇下董先,一个“单风贯耳”左手铜锤向牛皋右侧太阳穴砸来,眼看铜锤就要砸中牛皋,牛皋不躲不闪,不慌不忙,右手镔铁锏对准年青人脖颈奋力刺来,口中还喊道:“锏肉球!”这一招却大大出乎年青人意料,如果自己继续进锤,铜锤固然能将牛皋的脑袋砸碎,但自己的脑袋恐怕也要滚落马下。
所以,年青人赶紧撤锤挡锏,身体也随之向左侧躲闪,没等年青人的大锤挡到,牛皋左手锏直奔年青人的右耳奔来,只听牛皋喊道:“锏耳朵!”“唰”的一声,左手锏快如流星,锏向年青人的右耳。正在这时,只听有人高喊:“住手!原来是牛二爷驾到,霍正有失远迎,得罪!得罪!”
听到喊声,牛皋撤回大锏,咧着大嘴哈哈大笑道:“霍兄弟终于露面了,在下牛皋特来拜山!”“牛二爷客气了,不知是那阵香风将牛二爷送到我这荒山野岭,快请上山!”霍正抱拳拱手道。年青人一看黑大汉真的与霍正相识,得知黑大汉就是大闹东京汴梁城的牛皋,敬佩之情油然而生。
这时,有人接过牛皋董先的缰绳,三人有说有笑地向莲花峰大寨走去。霍正告诉牛皋董先,与他们交手的年青人是他的外甥,名叫付天亮,手使一对铜锤,人称铜锤将,爹爹也是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兵,前不久爹爹去世,他无处着落,只好来投奔自己。
进了大寨之后,霍正让付天亮前来拜见牛皋董先,牛皋董先也不住地夸赞付天亮的武功。这真是:“触目私语柔情断,丛中花絮如雪乱;不求红颜付知己,但愿来生遇儿郎。千山魅滋事不成自讨没趣,众武林化解仇怨众志成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