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杀手说道:“我们不如将这个黑衣女子的消息告诉李朝郡王,反正郡王是高相的师叔,只有郡王才能打败那个黑衣女子,我们即使追踪上了,也不是他的对手,郡王一定会帮忙的。”
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主意,觉得这是个最好的办法,他们索性不去追踪阿娜,反而直接去交趾国首府升龙城(现在的河内)去见交趾郡王李明佑。
这一回,不是这班人追踪阿娜,而是阿娜追踪这班杀手,她听说只有交趾郡王能打败自己,心中甚是不服,一定跟着这班人见识一下所谓的交趾郡王。
进入交趾境内,阿娜明显感觉这里非常贫穷落后,基本处于刀耕火种的年代,与中原的农耕文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,富人与穷人处于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。
也可能是天气炎热原因,这里的男人都裸露着上身;女人根本没有漂亮的发式,都是长发遮住面孔,上身穿着棕榈衣,条件好的能穿上土布短裤,奴隶们基本靠棕榈叶和树皮来遮羞。最让阿娜不习惯的是男女在同一条河里沐浴,看得阿娜面红耳赤,心里像揣着几只小兔子一样乱蹦乱跳。
五日后,阿娜来到一个平原地带,在两条河流交汇的地方,有一个颇大街市,听那班杀手说,这就是交趾国的首府升龙城,李朝郡王就居住在这里。
一到升龙城,杀手前往郡王府求见郡王,得到的回复是:郡王领郡王妃到河中沐浴去了。这些人只好前往郡王沐浴的地方。阿娜悄悄尾随而至,因为,郡王与郡王妃在河中沐浴,护卫们离得很远,就近的只是几名宫女。
阿娜用凌波微步,靠近河边,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与两个女人同在河中嬉戏。似乎男女在水中......,看的阿娜满脸绯红,对蛮夷部族的习惯非常气愤。
阿娜的顽皮劲又上来了,趁着郡王与王妃嬉戏,阿娜将她们的衣服掳走,看看她们如何上岸?这时,一位宫女对河中的郡王言道:“启禀郡王,大理宰相高泰明的门客前来求见!”
“本王知道了,让他在郡王府等候。”郡王李明佑说完,继续与王妃嬉戏,享受郡王妃们给他搓背。刁钻的阿娜将三人的衣服扔到很远的臭粪坑里,一溜烟地回到郡王府,看看李明佑何时能回到自己的郡王宫。
果然,李明佑在尽情享受后,领着两位王妃上了岸,宫女赶紧为她们拿衣服,可是,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衣服,可把几名宫女吓坏了,齐刷刷地跪在李明佑面前,道:“奴婢该死!王爷与王妃的衣服刚才还好好地放在那里,这会儿却不见了,请王爷和王妃责罚!”
李明佑倒不惊慌,两位王妃大吃一惊,道:“王爷,这如何是好?没有衣服,臣妾如何上岸?如何回得了寝宫?”然后,王妃又呵斥宫女赶紧去找。
找了一会儿,还不见宫女找到衣服,李明佑道:“别找了!一定是被别人偷了!”然后,他指着负责侍寝的宫女道:“你们三人将衣服脱下,下到水里,有衣服就回王宫,没有衣服就在水里呆着!”
可怜的三位宫女只得脱下自己服饰,下到水里,目送着郡王与郡王妃离开。过了好一会儿,李明佑等三人穿着宫女的衣服,狼狈不堪地回到郡王宫,躲在一旁的阿娜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换好衣服后,李明佑让卫士传高泰明的门客相见,门客见了李明佑道:“属下拜见堂主!”李明佑伸着懒腰道:“高相派你等前来,有何要事?”
“回堂主的话,大理枢密使何思宁向皇上奏报,说堂主您派兵袭扰大理,被相爷处罚,打发他到元阳探查实情,要属下等人在半路上劫杀何思宁,不想,忽然出现一名黑衣女子,救了何思宁,我等不是黑衣女子的对手,一直跟踪至交趾,怕黑衣女子对堂主不利,特来禀报!”门客道。
“哦!原来如此!难怪我的衣服不见了!”李明佑意味深长道。“什么衣服不见了?”门客惊讶道。“没什么!没什么!照你们这么说,黑衣女子已经来到我交趾了!”李明佑问道。
“是的!我们一直追踪黑衣女子到这里,不会有错。看起来,黑衣女子非大理人士,好像来自中原。”门客进一步解释道。
“中原人!”李明佑吃惊地问道。“是中原人!”门客答道。“难道是你家相爷招惹中原人了吗?”李明佑疑惑地问道。门客赶紧答道:“没有!相爷一向安分守己,根本没有离开过大理,如何会招惹中原武林呢?”
“如此说来,是巧合,还是针对我摩尼教而来呢?”李明佑自顾自询问道。
门客又道:“相爷虽没有离开大理,属下们却到中原打探过,除了金宋交战外,中原武林还算平静。不过,去年老皇帝应邀去了一趟江州,答应给南宋进贡两千匹骏马,这事堂主已经知道了。对了,只有澜沧门最近放出话来,说年底在老剑主水无痕去世十周年之时,要进行大祭,邀请中原武林的有德高僧,为老剑主做法事,除此,别无其他!”
“大祭!如何大祭?”李明佑追问道。“听说请有德高僧做法事外,还要‘金壳漂水,白米填江’。”门客道。“新鲜!金壳漂水,白米填江,这些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,等到年底,本王一定要亲眼见识一番。黑衣女子的事本王知道了,你们回去告诉你家相爷,本王确实派兵打到元阳,元阳对本王太重要了,本王必须要奠定好后方,才能更好地向南开拓疆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