鸠摩智见唐万秋的飞镖如狂风暴雨,不敢大意,在躲避的同时,用拈花指将飞镖击落。毕竟,唐万秋的飞镖是有限的,锦囊中所有的飞镖都已经使完,依然未能将鸠摩智制服,唐万秋感到事情不妙,遂言道:“贼头陀!一人做事一人当,打斗之事与女人无关,请你放开拙荆,你我单打独斗,败在你手,毫无怨言!”
“哼哼!男人女人,本佛爷都要!”说完,近身向唐万秋袭来。唐万秋哪肯如此就缚,一个“撒豆成兵”向鸠摩智挥去,鸠摩智一看唐万秋使用暗器手法,还真把他吓一跳,一个“佛跳墙”闪身一旁。
唐万秋哪里还有飞镖,只是虚张声势,吓唬一下鸠摩智,想找机会逃走。可是,吾古孙叶还躺在地上,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妻子只身逃命。
还没等唐万秋靠近妻子吾古孙叶,鸠摩智识破他的伎俩,一个“无影腿”向唐万秋踹来,此时,唐万秋正好弯腰解吾古孙叶的穴道,鸠摩智的“无影腿”像狂风暴雨般的踹到,仓促之间,唐万秋只好用双掌硬碰硬地抵挡一招,要知道,鸠摩智的无影腿浸淫了数十年的功力,唐万秋如何抵挡得了?右腿刚刚躲过,左腿又连环踹来,情急之下,胸部还是中了一脚。
中了一脚后,唐万秋感到腹中四海翻腾,嗓子眼发干发咸,嘴一张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他想强忍着调匀气息,怎奈?鸠摩智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,一个“登天踏云”来到唐万秋身边,不容唐万秋抵抗,伸出食指点中唐万秋身上五处大穴,可怜的唐万秋倒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鸠摩智擒获唐万秋夫妇后,绕开临颍,直奔开封。自此,唐万秋夫妇在江湖中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,也让岳飞始终为她们的安危担忧。直至十二道金牌将岳飞诏回,回到临安,岳飞被高宗赵构解除兵权,唐万秋夫妇才得以露面,演绎了一段喋血沉冤的佳话,这是后事,暂且不提。
闲话少叙,言归正传。岳飞送走唐万秋夫妇,回到大营,立即命牛皋、徐庆、何元庆率一万人马为先锋,疾速增援颖昌。张宪、狄雷、孟邦杰率三万万踏白军和背嵬军,饶过颖昌由北向南解救颖昌,其余中军由自己亲率,由临颍西门直奔颖昌东门,对金军形成合围之势。
按下各路援军不说,单说王贵、董先等人持续与金兵恶战,仅有的两万人马所剩不多,按照王贵的意思:放弃颖昌,相机待敌。小将军岳云不同意,他言道:“颖昌城高池深,金军一时难以攻破,只能固守待援;一旦主动放弃颖昌,再想夺回城池,恐怕要死伤更多的人马。”
就在大家争论不休时,兵卒来报:东门外有一支不明队伍,与金军正在厮杀,人数大约在一万人左右,都是平民装束,身着蓝衣,为首的一员大汉,手使三尖二刃刀,与金军混战在一起。
岳云一听,惊讶道:“哎呀!这是梁新叔叔的太行义军,快!俺去接应他们。”王贵听说来了援兵,精神为之一振,道:“不错!这是梁新的义军。”说完,与众人来到东门。
东门围城的金军是汉将韩常,第一天攻城时,人马损失近万,人马还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整,突然,后面又出现大宋的义军。别看这些平民装束的人,身上不罩铠甲,手上兵器也是五花八门,可打起战来贼辣的狠劲,杀得金兵金将丢盔卸甲,抱头鼠窜;加上城内的王贵、董先、岳云等人接应,韩常的三万人马只剩下一万多人,想一想上次丢失顺昌时,金兀术鞭笞自己的情景,韩常几乎要绝望了,见宋军攻势很猛,韩常率领人马退出东门。
韩常安营扎寨时间不长,探马来报:岳飞亲率中军,日夜不停开赴颖昌。损失这么多人马还无法向金兀术交待,现在又腹背受敌,韩常只剩下投降一道,别无他途。是日夜,韩常亲书一封投降信,命心腹之人送于岳飞,请求投降。
岳飞考虑到韩常原本是二郎关副将,又是韩世忠的族弟,因金兀术攻破二郎关,被迫投降金人,那也是当时很多人做法:金来降金,宋来降宋。说到底还是朝廷重文轻武招致的结果。
看了韩常的投降信,岳飞允许韩常率众投降,并允许他在自己的营中戴罪立功,但是,他营中的金人一律作为战俘押送鄂州,待朝廷统一处置。
看了岳飞回信,韩常欣喜若狂,他没有理由拒绝,立即命汉兵汉将扣押金人,然后将金兵金将送往岳飞营中,与此前的战俘关押在一起。一个曾在金国做过昭武大将军的韩常,在岳飞帐下只能做一个偏将军。
牛皋与何元庆、狄雷率一万先锋军直奔颖昌南门。高仲的死,对牛皋打击不小,无人时暗自流泪,行军时闷闷不乐,这段时间以来,他一直借酒浇愁。
今日救援颖昌,牛皋坐在马上,一边前行,一边对着酒葫芦喝酒,时不时地从怀里摸出几粒炒黄豆,离颖昌南门尚有十余里,天色已晚,有探马来报:报告牛将军,前方五里,金将突合速的人马正在安营扎寨,请将军定夺!
牛皋打着饱嗝道:“先锋军停下来安营,俺到前面探查一番!”“二爷,您这样成吗?”何元庆连忙问道。牛皋硬着舌头道:“没……没事!金兵……都……都怕俺牛黑鬼!二爷去了,吓……吓也要吓死他们。”“哎……哎咦!您醉成这样,去了,一准被金兵摘了您的铁钉头子。”狄雷闷声不响地说道。
“嘿嘿!二爷还就不信这个邪!二爷睡梦中都能摘了金兵的铁钉头子。”牛皋梗着脖子道。“二爷,别……别吹了!再吹天就亮了。”狄雷顶牛道。“你……你看二爷如何给你摘一个金将的脑袋来!”牛皋嚷嚷道。
说完,牛皋摧动夸下的乌骓马,歪歪倒倒地往金军的方向走去,就这样,牛皋还没忘记从马肚囊上摘下一壶酒,边走边喝。待牛皋走远,何元庆、狄雷悄悄地跟在身后。
牛皋走出大约三、四里地,一阵凉风吹来,醉意很浓的牛皋,被风一熏,酒气往上鼓,一个没忍住,酒水从嘴里喷了出来,他刚想擦擦嘴,身体失去平衡,摔落马下。还真不简单,尽管牛皋摔落马下,可手中的酒葫芦仍然握在手里。
他刚想起身,忽然,他看到一双腿立在自己面前,他迷迷糊糊道:“谁在这里竖了两根木桩?”“老……南……蛮,这……不是……木桩,是本将军的两条腿,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一个拖着金国的口音对牛皋说道。
酒水喷出来之后,牛皋脑袋清醒不少,一听金国口音,心想:坏了!果然遇到金兵金将了,俺现在烂醉如泥,如何是金将的对手?更何况,俺现在还摔落马下,这如何是好?牛皋眼珠子一转,对金将道:“俺在陪俺兄弟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