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石泉派人不断奔走,也将雄黄、火油、硫磺、火药等物置办齐整,就等岳飞一声令下。
首先,岳飞将雄黄分发给破阵的各位武林同道,由自己和洪七、施瑜率领,攻打蛇阵,蛇阵一破,天竺乞丐势必退回到巨象阵,由玄嗔领路文龙、邹剩女及三千甲士,用竹筒(用竹筒制作而成的喷射器,类似于如今针管注射器)喷射火油,投掷硫磺、烟硝,然后再喷射特制的烟花。
巨象阵一破,岳飞、洪七等人在三千甲士的掩护下,身带降龙木闯入五弦杀将阵的核心,进入核心之后,兵分两路,一路有岳飞、施瑜率领,进攻主坛,消灭杀将阵的指挥,让摩尼教教徒成为无头之蝇。
接着,牛皋、李道各率七千左军和选锋军随后跟进,用降龙木破解阵中的毒气、瘴气,为后面岳云、张宪的锥形铁甲扫清障碍。
一切布置停当,第六日巳时刚到,岳飞、洪七率领众武林冲进五弦杀将阵。五弦杀将阵首阵是蛇阵,盘踞在天竺乞丐面前的眼镜王蛇,感觉有人侵入它们的领地,一个个身体扁平,昂首挺胸,乌黑的眼球快要凸出来了,从三角形的口中吐出红红的蛇信,不时发出“呲呲”的声响,甚至有的眼镜王蛇两颗锋利的牙齿呲在颚外,随时作出攻击的姿态。
这种极具攻击性的眼镜蛇,对于许多武林人士来说,望而生畏。众人刚刚冲入阵中,眼镜王蛇在天竺乞丐的笛声中,向中原武林发起攻击,行动稍慢的武林人士,不幸被毒蛇咬中,疼得一阵乱滚,好在岳飞等人有备而来,不仅准备了蛇伤药物,而且带来了冰莲花、冰莲子,给中蛇毒的武林人士进行疗伤。
这种状况下必须要有人冲锋在前,否则,所有人都会被恐惧心理笼罩,见此情形,岳飞一个道冲身形,右手抽出湛卢宝剑,将扑向自己的眼镜王蛇斩为两截;左手打出一个“清风送爽”,一股粉末状的雄黄撒入空中,雄黄末在强劲力道的催送下,雄黄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其他人如法炮制,纷纷打出雄黄末,原本呲牙咧嘴的眼镜王蛇,嗅觉非常灵敏,雄黄味一出,顿时萎缩下身体,准备逃离,伺弄眼镜王蛇的天竺乞丐,还想用魔笛控制毒蛇,可是,这些毒蛇根本不听他们的使唤,气得天竺乞丐用手扯拽眼镜王蛇的尾巴,没想到,一向听话的眼镜王蛇,如反弹之弦,张口扑向乞丐,很多乞丐被毒蛇咬中,尚未来得及疗伤,就被中原武林杀死。
中原武林人士见眼镜蛇遇雄黄仓皇逃窜,一个个抡起手中的兵刃,将逃窜的毒蛇拦腰斩断,遇到天竺乞丐,兵刃就朝乞丐头上招呼,这些天竺乞丐虽然是摩尼教徒,但是为了生存,都以耍蛇为生,所以,武功很是一般,见毒蛇不听使唤,吓得屁滚尿流,比毒蛇逃的还快,只见地上人血、蛇血混杂其间,血腥味令人作呕,好多乞丐没有死在毒蛇之口,却死在岳飞等人的攻击之下,甚至许多天竺乞丐的脑袋滚落地上,斩断的蛇头在条件反射下,狠狠地咬住乞丐的头颅,蛇阵内一片狼藉。
蛇阵大乱后,天竺乞丐无法控制毒蛇,布袋中大量的毒蛇纷纷逃出,中原武林人士只需要打出雄黄末,受到惊吓的毒蛇展眼间逃入洞穴,剩下的天竺乞丐纷纷退向巨象阵,以洪七为首的中原武林穷追不舍,一直追到巨象阵近前方才停下。
巨象阵处于一个狭长的山谷中,排列整齐的大象在摩尼教徒的操控下,蒲扇似的耳朵上下扑扇,巨大的鼻子时而卷曲,时而竖向天空。见中原武林闯入谷口,一阵“哞哞”的喇叭声响彻山谷,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巨象,甩开长长的鼻子,发出召唤同伴的哀鸣声后,随之冲向中原武林。
大象背上,涂抹各种颜料的摩尼教徒,手持长矛利刃,发出听不懂的怪叫声。大象一步步近逼,岳飞告诉大家要慢慢往后退,待大象进入开阔地带后,迅速退到山谷两旁。
可能是中原武林一步一步的后退,激怒了大象,就在这时,象群中的一头最雄壮的大象,好像是象群中的头领,突然发起怒来,迈开四条庭柱似的大腿,向中原武林奔来,其他大象也随之狂奔。
岳飞等人看到时机已经成熟,把手一挥,众武林迅速退向两边,玄嗔领路文龙、邹剩女及三千甲士,在一定距离内朝大象喷射火油,没见过这种打战的摩尼教徒,在大象背上哈哈大笑,甚至有的教徒还将火油抹在脸上当作颜料,有些教徒知道喷射的是油液,可心中在想,即使你们喷油,根本不能近身,又有何用?
他们哪里知道?创造出火药的东方古国,早已将火药应运得非常自如,能通过纸张的包裹,可以当作鞭炮、烟花。就在摩尼教徒认为稳操胜券的一霎那,玄嗔制作的轰天雷到处开花,火花一闪,喷射的火油被迅速点燃,尽管巨象皮粗肉厚,也经不住身上着火,霎那间,大象被烧得前蹄腾起,肥膘乱颤,甩着长长的鼻子驱赶身上的火焰;可是,火油被点着后,不烧干净,绝不熄灭,更何况,没等火油烧干净,已经烧到大象的脂肪,大火接着烧,有的大象四蹄乱蹦,有的大象躺在地上打滚。
火油连着战车、战车连着摩尼教徒,有一点燃烧,其他地方跟着着火,风借火势,火借风威,烧得摩尼教徒嗷嗷怪叫,反应快的,从大象背上跳了下来,跑得越快,火势越大。站在大象背上的摩尼教徒,不是被烧死,就是被摔死,还有一些反应迟钝的教徒活活被大象压死。
玄嗔和路文龙等人,趁前方的大象处于挣扎之中,领着三千甲士往前推进,向没有燃烧的大象继续喷射火油,发射轰天雷,几百名摩尼教徒被烧得衣不遮体,魂飞魄散,根本无心抵抗,只有逃命的份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