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啊！”

“外臣已经布置好了一切，白术回宫定然会依外臣所言，要求将婚期提前。”

朱煜笃定道，他压根就没打算和柳彻商量。

他清楚的知道，即便商量了，柳彻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，绝对不会同意。

果不其然，柳彻眼底闪过一抹怨毒：“秦王，如此大事，为何不提前与本王商议？你可知道，若是白术提前起事，大楚危险，你我皆是无法善终。”

薛贵死了，白术想要发动政变，几乎已经不可能。

柳彻现在只能死撑，只能拖延，尽可能的拖延到柳如是和姚振带着燕云十六骑还朝，方才能有一线生机。

此番不仅仅是柳彻和白术之间的博弈，也是朱煜和柳彻之间的博弈。

至于鹿死谁手，就看谁真的能笑到最后。

“陛下，外臣无奈啊！”

“此事当真怪不得外臣，只是楼外楼发生的意外，谁也没想到。”

朱煜站起身，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“楼外楼发生的事情，与白术何干？”柳彻显然有些跟不上朱煜的思维。

朱煜解释道：“昨日外臣与公主殿下去楼外楼赴宴，结果鬼市元老江鹤年意外身亡，经查证，江鹤年一直利用鬼市的财力支持着白术。”
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拿出一份账本交给柳彻。

这是今早鬼姬差人送来的。

柳彻细细地翻看一番，看到上面的金额之后，脸色瞬间惨白。

如此巨大的收入，都快赶得上大楚十年的军费支出了！

为何白术在大楚军队中的威信高，原来都是用钱砸出来的。

“陛下，应该明白，当兵吃饷，大楚的饷银远远比不上白术给他们的多。”

“此事在大楚军队中，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。”

朱煜继续分析：“此番江鹤年身死，白术手中的财帛支撑不了多久，若是分到兵卒手中的钱少了，如此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