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禁军们这才长舒一口气,若是真打起来,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雍关都是个未知数。
“秦王大人留步。”
就在朱煜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,被禁军叫住。
“上使有何指教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传旨的禁军连忙赔笑,宫里宫外谁不知道朱煜是陛下最疼爱的藩王,比亲儿子还疼。
“只是陛下让卑职给您带句话。至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朱煜细细一琢磨,心中不禁感叹道,果然天下为棋,下棋的人却只有朱重啊。
别看朱重久居深宫,可这天下间发生的事情,哪一桩,哪一件逃得过朱重的眼睛?
“还请回禀陛下,就说朱煜知错了。”朱煜深深行了一礼。
帮助阿图鲁部打败蓝染,此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想要瞒过天下人难如登天。
朱重不追究,这就是一件小事。
朱重若是追究,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大事,搞不好身死道消。
禁军带人来雍关传旨,按照朱重的旨意,他们是需要护送蓝染一同回京,可蓝染并没有立即离开,当晚便将雍关军一大半的将领全都叫到了营帐中,美其名曰,为他送行。
去的人无一例外,全都是蓝染培植多年的亲信。
然而,让人意外的是,顾炎居然也在受邀之列。
“秦王,真让我去啊?”
顾炎的表情就跟便秘一样,上午才投了秦王,下午又去蓝染那里。
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朱煜不怀疑他,顾炎自己都怀疑自己。
“放轻松,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,不过是去喝喝酒,忆苦思甜,仅此而已。”朱煜的语气很是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