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烁已经明白了道三的意思。

就如他王烁，人们提起他，最开始的时候直接是龙虎斗，之后是一挑十的战斗。

人，只会记住让他们震惊的事情。

那么拐卖人口，不也是让人震惊的事情吗？

而且人们都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正面的，而很容易接受不好的。因为不好的事情让人印象更加深刻，也因此，他们只会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
很多孩子消失了，与王烁有关。

不，不，不。

或者，他们早已有了定论，就是王烁干的！

就算道宗澄清了也没用，这种话题也会一直存在，就算王烁去死，他们还是不会放过这种言论，甚至觉的你是畏罪自杀。

“也是。”

王烁苦笑道：“我倒是忘记了人性使然，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对的，真相不真相的其实早已无所谓。”

道三笑道：“就是这个道理啊，就好像男人一直觉的女性是弱势，需要保护。女人呢？强大的不在少数，哪里柔弱了？这就是存在骨子里的偏见。又比如，女人总觉的男人该这样做，该那样做，若是不那样做，似乎就大逆不道一样。”

“这虽不是偏见，却是日积月累的一种意识表达。”

“你王烁死不死的他们真的在乎吗？不在乎，和他们有屁的关系，影响不了他们的吃喝，影响不了他们赚钱。他们觉的那样说你爽，他们在那些话题中得到了某种快感，他们就会知足。”

诸戈迟疑道：“正如，一位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人，但是后边有一件事情做错了，大家便群起而攻之？”

道三笑道：“可不是怎么的？”

“谁有错？都没错，只不过他们阴暗的心魔想要另外一种他们想要的答案。就像诸戈你说的这些，那些人会在后边说，呵，你看，我就说嘛，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。”

“又如王兄这种事情，他们也会说，呵呵，简直笑死人了，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，原来背地里干着如此肮脏的事情。解释？什么解释？那不就是道宗想要保住王烁的借口吗？真是一丘之貉。”

“张家说李家的孩子长的不好，因为自家的孩子长的也不好，他想得到一种扭曲的平衡感。李家说宋家的媳妇是狐狸精，行为不检，为什么呢？因为自家的比不上别人家的，他就嫉妒，他希望能够通过这种言论搅的对方不平静，因此而获得满足感。曾经有人说过，这叫‘扼杀优秀的阴暗’。”

“简单的来说，就是不允许别人比自己优秀。不允许也就罢了，他还自己不努力，只想通过这种阴暗的心态拉别人下马，最好是一脚将对方踹下万丈深渊，也不求别的，只希望对方比自己过的惨就行了。”

牛柏摊手，“嘚，看来折腾来折腾去，一点屁用都没有。”

“哈哈！”

道三大笑，“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最一开始的时候，只有道宗的人不愿意搀和世俗的事情。就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，懒的搭理。如神宗、佛宗，那都是与民众有密切相关的。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，佛宗自己不作为，以‘化缘求生’，借此融入世人，度化世人。”

“可到最后怎么着？还是乖乖的将自己的庙宇建立在僻静之地。”

“再后来，他们对于这种阴暗也无能为力。佛擅度人，可却偏偏度不了己。我们都必须要承认，佛宗真的是有真佛，可当一部分沾染了世俗的阴暗，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就变了。你看他们中一部分人做事情，不就是世俗的心态吗？”

“争强斗狠，看不得别人比他们好，如果出现了，我就弄死你。”

王烁笑了笑，“这倒是让我想到了所谓的地域攻势，在以讹传讹的情况下。我甭管你到底是什么人，我就觉的你们全是垃圾。哪怕我根本就蹲在家里没出过门，我都觉的你们已经迫害了我。”

道三笑道：“所以，你明白了吧？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洗白自己，而是认清自己。你影响不了他们，他们也不能够影响你。如果你时刻顾忌世人的看法，那你就会知道，众口铄金到底是有多么恐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