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无度是空谷幽兰的话，那么眼前的魔少就是一朵黑牡丹。

黑色代表了黑暗，代表了死亡，代表看不到一点光亮。

牡丹少有，黑牡丹更稀有。

牡丹的花语，其中有一条，就是——浓情。

而黑牡丹的花语，却只有一条——真心永固，至死不渝。也便是，死了都要爱。

王烁不知如何言语，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，他不会处理这些事情，魔少的一切心情他都可以感受的到，对方做的事情，他也都知道。

可奈何，有些时候，仅仅就是因为错的时间。

魔少笑看王烁，伸出娇嫩白皙的玉手，“可否牵住我的手？”

王烁迟疑，莫说是在这天下之众的面前，就是私底下，他也不会这么做的。

无度轻笑：“我的夫君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拘谨了？这可就失了天下主的风范，被人看笑话了。”

那声音不算大，却直奔这边而来。

王烁伸手，相握。

小手温软如棉，柔弱无骨，指尖带有微微凉意。

“我听闻过王兄与无度姐姐之间的事情，很详细。”

魔少轻笑，“令人向往。”

王烁不答，只是看着魔少。

魔少又笑道：“我又听过小雅姑娘的事情。”

王烁叹息，“你倒是知道的很多。”

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？除了事情本人，谁还会在意？

魔少笑道：“有句话，我记的很清楚。”

王烁轻语道：“什么话？”

“出嫁给自由。”

魔少笑道：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呢。”

王烁笑道：“年少不懂事，就知道一腔热血做事情，可是遭人恨呢。”

魔少忽地躬身，王烁一惊，下意识要松手，却感受到那手忽地用力，不是真的用力，而是紧张。

王烁再握，打消躲避的念头，心底唯有一叹。

魔少站直娇躯，仰头看向王烁，“谢谢。”

王烁摇头，“我欠你的。”

魔少笑道：“感情是自由的，只要遵守规则，你没错，我也没错。”

这段感情，她遵守的是王烁的规则。

心动的那一刻，又有谁是错的呢？

魔少再拜，王烁站的笔直，静静而立。

魔少站起，笑道：“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啊，你现在都是天下主了。如果当年你进入黑渊幽森之前，没有认识无度姐姐的话，会如何？”

王烁轻语道：“我不知道，因为这个世间，有太多事情不是一个假设就可以决定的。”

也许，会心动吧。

魔少笑道：“无度姐姐很好，我和她聊过很多事情。她也许不比别人美艳，也许不比别人强大，也许不比被人更加善解人意。可她就是这么好，无人可以替代。”

王烁点头，“认定了，便是她了。”

魔少再拜，此为三拜。

拜的是天，拜的是地，拜的是自己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