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嘉怡死死拧住自己大腿上的软肉,眼泪流的越发迅猛起来,如同决堤的大坝。
“叔,你这人说话好不讲道理,我这样的家境,我爱人这条件,我讹你做什么?只是你打了人不能不认,你得带我去医院看看。”
中年男人还想要说什么,但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,他咬咬牙点头:“行!我认了,但是你要是什么事都没有,我可一分钱不会出!”
池鹤年伸手将丛嘉怡扶了起来,想想又屈膝将人整个抱起,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他脸上的着急不似作假,缀在中年男人的身后,带着浩荡的人群,一同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。
丛嘉怡垂首咬唇,双手松松地圈在池鹤年的脖子上,两人近在咫尺,她甚至闭上眼睛就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。
原本不安的情绪逐渐被一抹意动取代。
丛嘉怡的脑海里疯狂拖拽着自己的思绪,那个中年男人不对劲。
一身打扮确实穷困潦倒的很,甚至于他那股毫无察觉地自卑以及低人一等的神情,也把控的很好。
可偏偏这样,就叫一切显得更加不对劲了。
她一双手都能折腾成这样,从心底里自卑的人,必然是穷了许久的,一双手又怎会一点茧子裂口都没有呢?
更何况,常年舍不得穿鞋光脚的人,脚底边自然会有皴裂,而不是那般白嫩。
当然,最为不寻常的是那口铸铁锅,什么样的人家会舍得卖掉自家的铸铁锅,甚至上头连一点修补的痕迹都没有。
丛嘉怡更是从锅底摸到了一手的油渍,明显是刚用过的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