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......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啊？”

池鹤莉缩了缩脖子，自从上了初中之后，她就没见过她妈这么严肃的模样。

陶玲直视着女儿的双眸：“池鹤莉，你是真的觉得今天妈妈的处理方式小题大做吗？”

“你觉得，今天这个事情的后果，对于丛嘉怡来说，只是小事吗？”

“是丛嘉怡是小事，还是今天的这个事情是小事？”

池鹤莉僵在原地，脑海里忽然出现上次在校门口的时候，丛嘉怡问自己的话。

“你为什么对我道歉？”

她蓦地仰头对上陶玲的双眼，结巴开口：“妈，我，我是觉得，你跟邓姨......”

话未曾说完，便被陶玲抬起一只手打断。

“鹤莉，你不喜欢丛嘉怡妈妈一直都知道，我也从未强迫你跟嘉怡相处融洽，但是我认为你的三观不该因为你个人的喜恶变动。”

“你可以不喜欢丛嘉怡，可今日吴芳芳就是做错了！她损害了嘉怡的名声，也差点毁了她这个人，今日是嘉怡，妈妈会这么做。”

“是你，妈妈更会这么做！哪怕今日只是个外人，只要我知道实情，我也会这么做，这是我的是非观，那你呢？鹤莉你的是非观是什么？”

“因为你不喜欢的人，就可以抛弃对错，我不记得我是这么教你的。”

陶玲说完最后一句，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，她神色始终平静，甚至音线如同往常一般柔和，只是眼里是挡不住的失望。

越过僵在原地的池鹤莉，陶玲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，垂眸便看见走进客厅的母女两人。

她同对方的视线撞到一起，紧紧抿住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