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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内,丛嘉怡抬起脖子上晃动两圈,转头就见病床上的池鹤年戴着金丝边的眼镜,正在看书。
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,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,叫他无端生出了几分慈悲的意味。
丛嘉怡轻轻摇摇头,很快晃掉这个想法,她怕是真的学习学疯了,池鹤年怎么会有慈悲相呢?
池鹤年察觉到她的动静,微微弯唇开口:“累了?脖子疼吗?”
他放下手里的书,朝着丛嘉怡招招手,等她走近床边又拉着她坐下,手缓缓放到她纤细的脖颈上轻轻揉.捏。
“一天跟你说了好几遍,不要头那么低,会累着脖子不说,还伤眼睛。”
丛嘉怡:“......”
好吧,她承认是她走眼了,池鹤年不是慈悲相,是慈母相。
她抿唇没吭声,感受着后颈温柔的大掌,时轻时重,心里也跟着泛起涟漪,她朝前探身,想要站起身,脖颈上的大掌忽然重重捏了一下。
池鹤年清冷着声音开口:“别动。”
丛嘉怡僵住,又有些不甘心,小声嗫嚅:“天黑了,我,我得回家了。”
她快速找着话题又想要转头看门口处:“何训怎么还没来呢,他今晚不过来吗?”
池鹤年继续不重不轻的按着,只是粗粝的拇指时不时摩挲两下,感受着掌下时不时传来的轻颤,他唇角再次扬高。
“嗯,我叫他晚上不用过来了,呼噜吵得睡不好。”
池鹤年说完这句,微微一顿,再次含笑开腔:“丛嘉怡,天这么黑了,你晚上回去也不安全,干脆睡在这儿吧。”
尾音微扬,带着明显的勾人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