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训刚走了两步闻言顿时停住转身,他还想着过去把嫂子抱上车呢。
要不说池哥是他哥呢,竟然还能这么使轮椅,就是不知道池哥那身子受不受得住。
丛嘉怡想要挣扎,“你身上还有伤呢。”
更何况,她还坐在池鹤年的腿上,他那条腿这会儿可还没康复呢。
池鹤年单手桎梏她两个手腕,“别动,你一动就压到我伤口了。”
“哦......”丛嘉怡扁扁嘴,应了一声,怕碰到他的伤口,不敢再动作。
何训早就将车开到胡同口,等两人出来,他先是把丛嘉怡扶上后排,又把池哥扶上去,这才转身去驾驶室。
手里拧动钥匙,嘴上快速道:“先送嫂子去医院,于弥那边我跟他同事交代了,回头做笔录直接来医院。”
何训见车里实在是太过安静,挠着头想了个好消息,抬头看向后视镜笑着开口。
“嫂子你放心,于弥说了,你这属于工伤,这次的药费他们包了。”
丛嘉怡:“......”
池鹤年:“......”
两人竭力避免提起这次事故的缘由,万万没想到就这么被何训戳破。
池鹤年握着丛嘉怡手腕的大掌一紧,扭头去便看她的脸色,见她低垂着头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,忍不住心尖刺痛。
早早回到家的巩召,趁着夜色渐黑,换了一套黑色的衣裳推开家门。
背上犹如背了口锅的中年女人坐在床上,叹着气望向他的背影,待他踏出门那一刻,到底是没忍住开口,“小召,你做事要多想想后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