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没事,你别担心了,再说,我这不还好好的吗?”
陶玲险些被她这句话逼出眼泪来,她的嘉怡就是这么好,明明这么严重的事情,她偏偏能说得云淡风轻,话里话外都给别人留余地。
陶玲叹气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,头一次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。
但是她不得不承认,当年那老爷子给算的,果然是准得有些吓人。
门外的池鹤年,单手撑着头坐在轮椅上,心里一片荒凉。
他妈有一句话问的对,他凭什么这么对待丛嘉怡,明知道有人要对她动手,明知道那伙人不是什么善类,也明明丛嘉怡可能会处于危险中。
他当初之所以这么做,到底是凭着什么?
她除了是自己的爱人,还是普通的人民,难道就因为自己喜欢她,所以就可以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吗?
池鹤年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只这么一会儿功夫,就觉得头疼到不行,像是有千万根针在刺自己一般。
闭了闭眼睛,他忽然想起上次何训跟自己打趣说过的话,丛嘉怡自从进了自家大门之后,好像就没遇到什么好事。
不是别人陷害她,就是有人针对她。
但凡是不了解她的人,听到她短短时间内,出了这么多的事情,又牵连了这么多人,都该琢磨她是不是做人有些问题了。
池鹤年攥紧的手倏地松开,双眸猩红望向门口处,满目的神情仿佛要透过病房门探进去一般。
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关键的问题,好像都在自己身上,要是没有自己的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