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前也不是没听说这类的案件,村子里买回来的孩子,媳妇这种事情,一般全村都会帮忙瞒着。
别说你没有证据,你就是有证据,他们都不见得会承认。
他直觉今天的调查不会太顺利,不过见池哥一脸思索的模样,到底是没开口说什么。
池鹤年跟何训在村外停下车,两人今天穿得很是利索,虽然不是正装,却也是短袖白衬衣和黑色的长裤,脚上还踩着黑色的皮鞋,一看就不是寻常的过路人。
何训不自然地扯扯衣领,转头看向池鹤年:“池哥,咱们真的不用换身衣服吗?”
总觉得这么进村,是不是有些太过引人注意了,万一惹起人家的警惕怎么办?
池鹤年扬唇轻笑,抬手拍拍池鹤年肩膀的灰尘,沉声说道:“就这么着,很好。”
有人故意隐瞒,定然也会有人想要说真话。
先敬罗衫后敬人,这道理在哪里都行得通,更何况一个小村子。
他们若是穿着普通了一点,兴许敢说真话那些人,还要多思量思量,反倒是这样,瞧上去就不是寻常人,才能给那些人一点点信心。
两人沿着小路朝着村里溜达。
树上的蝉鸣,儿童的嬉闹,大人的训斥汇成了一首歌。
何训看得有趣,不时左顾右盼,而后脚步一转,跟在池鹤年的身后,踏上一条有水声的小路,走出百米就见到一条溪流。
几个妇女坐在溪边,边洗衣服边聊天,身后两个幼童,坐在大石头上晃着腿,头顶两个朝天辫也跟着一晃一晃。
池鹤年脚步一顿,看见这一幕会笑一笑,随即大步迈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