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了个澡回到宿舍内,一边脱下上衣换上一件背心,一边绕开牛皮纸袋拿出那张通过批复盖着红章的证明。
自上往下,确定他跟嘉怡的名字都没有写错,其中也没有出现其他错误,这才安心的重新装回纸袋中。
用钥匙打开柜门,将文件袋锁了进去。
嘉怡已经答应自己暑假回来,到时候还得提醒她,带着户口证明一起过来才好,到时候方便两人直接领证。
池鹤年躺在床上,想到丛嘉怡,便扬起唇角,忽然心思一转,又回忆起那日在张家口,他跟嘉怡躺在帐篷里。
黄昏的煤油灯在身后照着,偶尔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丛嘉怡咬着下唇红着双眸,啜泣着喊哥哥的模样。
她求饶,声音婉软的像是吃尽委屈的小猫儿似的,后来又逐渐高昂,尽管努力压抑着,却还是充满愉悦。
池鹤年紧紧闭上双眸,只觉得窗外好像吹进一阵风来,就在耳畔,像是丛嘉怡急促的呼吸声。
他闷哼一声,粗粝的大手上下飞舞,却只觉得不够满足,若是丛嘉怡,若是她在这里。
若是能听见她喊一声哥哥。
池鹤年喉结几番滚动,终于咬紧后槽牙尽数宣泄而出。
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翻身下床,双手一扯,床单便被他完整扯了下来,三两下换上新的后,他才端着盆进了卫生间。
第二日天亮,京城。
丛嘉伞拎起昨天新买的包,身上穿着崭新的衣裳鞋子。
推开家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男人,她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见,后退两步讷讷着开口,“你,你怎么在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