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牛忙活着手里的车门,细想了一下又继续道:“回头叫村里的大家伙注意点,别在夜里进村伤了人,我到时候跟隔壁村子里也知会一声。”
他说着话的功夫,只听见咔嚓一声,几人手里握住的车门已经被彻底拽开,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从车门脱落。
大牛也顾不得那么多,连忙招手叫抬担架的人过来,又朝着旁边一个青年看了一眼,“来,先把上面这个抬担架上。”
他指挥完转头看一眼丛嘉怡,最后视线定在何训身上,“那位同.志,你也过来一块吧,我们正好带了点急救用品,你看你会不会?”
何训不等他话音落下, 已经大步走上前来,“我,会!”
他磕巴一下,迅速应下,待瞧见先被抬下来的沈长鸣还有呼吸,这才松了口气,只是很快又跑到驾驶室那边的位置上,等到池鹤年被抬下来的第一时间,便将手指颤抖着,抵在他的鼻尖下。
顾不得手背上滴落的血迹,他瞪大眼睛猛地吐出一口气,“嫂子,嫂子池哥还活着!”
丛嘉怡瞪圆的杏眸紧缩一瞬又蓦地扩大开来,只觉得还在颤抖的双腿总算有了片刻消停。
她疾步走到池鹤年面前,这才发现,他脸上已经看不清模样,早已经被鲜血覆盖。
白色的短袖衬衣,也染上了大片的鲜红,端看他头上脸上,以及衣服裤子上的血迹,常人根本无法想到,原来人身上竟然能有这么多的血。
“还活着,就好!”丛嘉怡艰难说出这么一句话来,转头看向何训。
何训这边早已经接过止血的药粉和纱布,他们都是经过训练,简单的包扎是能应付的。
只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