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鹤年心里暖融融的,好像上次去席家看见得那块长毛的地毯,舒服的不像话。
他张了张嘴,飞快将勺子上的鸡蛋羹吞进嘴里,随后便瞪大眼睛,脸也开始泛红。
张着嘴开始大口呼吸着,要是手能动的话,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在嘴边扇风了。
丛嘉怡看他这副样子哪里看不出来,分明就是烫着了。
连忙将手伸到他的嘴边,“吐出来先。”
池鹤年摇头,摇头也不忘呼气,然后囫囵的将鸡蛋羹吞下去,又就着丛嘉怡得手喝了几口凉过的水,才觉得好过一点。
“怎么不吐出来?”丛嘉怡训他。
“你喂的不想吐。”池鹤年一脸理直气壮。
丛嘉怡缓缓松下肩膀来,什么都没说,重新坐回凳子上,只是这次每次舀一勺都会多吹一下,再送到他的嘴边。
等到一碗鸡蛋羹吃完,她收拾好碗勺就要起身,却被床上的池鹤年叫住。
“没了?”池鹤年满脸不可置信。
他已经几天没吃了,这会儿都要饿死了,本想着昨天主任来过,说是可以吃饭了,今天势必要吃饱。
没想到一碗鸡蛋羹竟然就这么结束了早饭?
“没了。”丛嘉怡耸耸肩,“主任说了,你刚恢复饮食,不能吃太多。”
“那也不能饿着了!”池鹤年急了,他不怕苦不怕疼,最怕的就是饿。
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出任务,有时候驻扎大山里,为了不打草惊蛇连明火都不能燃,至于什么野果子哪里就那么好找了?
他们饿的时候,也就只能找点能生吃的植物和草木根,就连树叶也不是没吃过。
这会儿肚子还叫呢,竟然就不叫人吃饱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