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想问的是，席明义知道吗，偏偏又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来。

席文素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般，点点头，“我跟爸爸说过了，我来找你。”

丛嘉怡听她这么说，便不再多问。

三人回到老宅，家里的佣人像是早就知道丛嘉怡会回来一般，所有人的脸上都不见诧异的表情。

“小姐，现在去准备饭吗？”

再次被人喊小姐，丛嘉怡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，她点点头，“辛苦你了。”

席文素转头看一眼丘山，拉着丛嘉怡的手朝着楼上快步走去，“姐姐，你的卧室爷爷一直给你留着，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？”

丛嘉怡顺着她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卧室，反手关上门轻声问道，“说吧，你想要说什么？”

席文素总不会无事忽然跑来找自己，尤其是在席家的时候，她永远都是那个守着席家规矩的席家小姐。

这次忽然来找自己，又带着自己上楼，必然是有什么话想要私下跟自己说。

席文素被看破似是怕丛嘉怡生气，连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，“姐，姐姐你别生气......”

“我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，不过跟父亲没关系，我就是私下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......”

她眨巴着眼睛，将丛嘉怡拉到床边坐下，自己也紧贴着她坐下来挽住她的胳膊。

“姐姐，我就是想知道，你会来沪市念大学吗，马上就要高考了，父亲让我留在沪市，可是我想跟你一起。”

她望向丛嘉怡，眼里有着希冀的眸光。

丛嘉怡沉默一瞬，还是打碎了她的希望，“我得留在苏市。”

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，席文素被席家养育，即便她跟席明义之间并不亲近，可她无法拒绝席明义的要求。

就如同自己，丛家爷奶对自己很好，他们已然年迈，所以自己也该留在他们的身边，多多陪伴他们的晚年时光。

只是，丛嘉怡端详着席文素，总觉得她还有什么话没说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