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选吕宇，我把你重新丢下去，恭喜你，你的人生提前走到尽头。”

“你选我，我带你去找老师，顺便喊人去报警，吕宇今天袭击了你，还把你踢入水里，是我这个好心人救了你。”

说完最后一个选择，丛嘉怡露出自己白亮的牙齿，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。

“开始你的选择。”

韦朵眨巴下眼睛，旋即开始闭眼。

她没吭声，可心里已经彻底死寂一片。

所以，丛嘉怡早就知道，她今天会做什么，她在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做什么。

可她依旧选择来了，甚至，她救了自己。

在她的对比下，韦朵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卑劣的，肮脏的，阴沟里的老鼠。

同那些打量她如同打量家畜，那些将她当猪肉看，想要换钱的家人，没有任何区别。

丛嘉怡扯住韦朵的衣领，晃了两下，惹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再次咳嗽两声。

“选，快选。”

丛嘉怡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，“我时间很珍贵，不要耽误我的时间。”

韦朵定定看她一瞬，心里翻腾着，叫嚣着，她偏头看向头破血流的吕宇，死死咬牙直到尝到血腥味，才坚定开口，“我选你。”

如果注定要牺牲一个，她不想再做被牺牲的那个人了。

丛嘉怡满意点头，站起身来，“恭喜你，做了对的选择，你爸妈不出意外晚上就会出现在学校门口，吕宇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你父母，就在昨天。”

韦朵站在原地，瞪大眼睛望向丛嘉怡，双脚如同被钉子钉到地上一般，叫她不能再朝前踏出半步，她被惊恐笼罩，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