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然,你真的觉得,没人需要帮助吗?”
景老爷子坐回在了椅子上。
“既然汪家能吞掉一个,就能吞掉第二个,现在他们是尊重我们景家,在这之后呢?”
“商会真的交给了外籍人,就等于我们把命脉交到了别人的手里,景家就算没落也不要紧,可那些经不起一点市场的动荡的中小企业们呢?”
“企业少了,工作岗位就会少,最后我们本土的企业没有了,都在为外籍人打工,是吗?”
景博然抹了把脸:“爸,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,现在有很多外企,福利待遇都非常的好。”
“我说的是外企?我说的是什么,博然你心里清楚。”景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:“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,你们已经开始病痛乱投医了。”
“我不会接受劳勃特的治疗,像这种辱华的人,我见了只会骂。”
“我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那个汪家拿捏你们兄弟俩的软肋。”
景老爷子将手放在景博然的肩上:“爸是老了,但爸的心没老,你啊,从小就是最热心肠的,那时候家里放盘,你看电影都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人,天生嫉恶如仇,又怎么可能看的上汪家,都是为了我这个半只脚快迈进棺材里的,才会强忍着和汪家合作。”
“爸都懂。”景老爷子说着,咳声更重了,他拍了拍景博然:“不要违心而为,这是爸一直想告诉你的。”
“爸这样走,对得起列祖列宗。”
“假如真因为我,景家百年家业毁于一旦,商会精神不复存在,爸会内疚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