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家!那个该死的许老头,就会顾及自己的名誉,说什么在位者有可为有可不为!”
“就是看不上我的做派,他如果像吴中山一样脑子灵光一点,会投诚!我说的都帮我做了,我早就一飞冲天了!”
宋常林恶狠狠的看着许嘉书:“你们许家人,死脑筋,爱讲大道理,让人恶心!你也是,让人恶心!”
直到现在许嘉书才明白,原来父亲早就看透了宋常林是什么样的人。
只是她已经和对方结了婚,父亲再不满意这个女婿,因为她都忍了。
原来,她不是招了一个爱自己的人进门。
她是招了一条毒蛇进门!
她以为,他是空有一身抱负才华,因为家境不好,没有机会施展。
她真是蠢,这个人就是个凤凰男。
她上学的时候看不透,现在她明白了,也不会再犯蠢了!
“麻烦尽快准备离婚手续。”
黑衣少年轻笑:“放心,秦氏做事向来快,至于这滩烂泥,他留下来,可能会影响许女士你的心情,我就带走了。”
说是带,就是拖着,一会扔外面。
宋常林倒是希望自己能被抓起来呢。
但偏偏秦晚就没打算让他进去。
当然要让他在熟悉的环境里,被踩到谷底,也尝一尝被他吃了绝户的人,平时是怎么被精神折磨的。
黑衣少年就觉得他们家小姐,实在太会看人心。
就宋常林这种坏种,这样在外面,他才会难受,进去了,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客厅里,只剩下许嘉书一个人,她掏出了手机,找到景安蓝的电话便拨打了过去。
景安蓝正给景老爷子熬药便听见手机响了起来,按下接听键后,听筒便传来:“安蓝,谢谢你们。”
景安蓝听后面露微笑:“阿书,这是你应得的,不需要说谢谢,今后做好自己,甩掉身上标签,做一个让沪市都知道的许嘉书!”
许嘉书闻言整个人都被点燃了起来:“我会的,安蓝,我也会好好向你学习,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许嘉书这辈子的幸运。”语落,她顿了顿:“也替我向秦晚说声谢谢,给了我这个机会,更谢谢她,没有忘记家父。”
有些人一旦不在那个位置上了。
就不会有人记得你做过什么。
无论多大的荣誉,都会随之烟消云散。
父亲操劳过度,下乡时出了意外才走的。
父亲刚去世时,还会有很多人来,赞扬他一生坦荡,为人清廉,心里想的就是为民,搞经济搞建设。
久而久之,人没了。
甚至于,宋常林在人前冲他发怒。
周围的人都在劝她:“宋夫人,你理解一下他,入赘嘛,这对男人来说怎么样,都算是一种不平衡。”
那时候许嘉书就在想,明明入赘是他自己愿意的,怎么他就不平衡了。
以前父亲在时,他们会称赞她不以家世嫁人,还对宋常林说:“你小子能娶到许家千金进,是你的福气,你要是敢有什么花心思,别说是许老会不会动怒了,我们可也饶不了你。”
许嘉书明白,归根究底就是人都是如此逐利而驱。
换了领导班子,就去巴结新的人。
父亲…说的话,做的事,已经没人记得了。
可今天秦晚一句,许家风骨犹在,对她来说,是无尽的欣慰。
有人始终记得,她父亲对这片土地的付出,这就够了…
就在这时,隐隐的有什么东西,从许嘉树背后升起,发着金光,朝着西侧掠了去。
同一时间,白楼景家。
秦晚帮许嘉书,单纯出于她想帮。
就连秦晚自己都没想到,许嘉书身上会有功德。
当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,秦晚都顿了一下。
站在她旁边的殷无离,挑眉:“再不进门,天都黑了,厨房的烤羊,已经热过一遍了。”
秦晚本来是有些心虚的,但某人在,外公当着某人的面,肯定不会训她:“我要去广市这个事,你有提前替我和外公打好了招呼,对吧?”
“你应该说,你吃顿饭立刻就要赶到广市去。”殷无离一身西装笔挺,侧眸看过来,一张脸帅的有些贵:“老爷子没说什么,但有条件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秦晚拧眉:“我是去办别的事,拖家带口不太方便。”
“这位殷夫人,你似乎忘了,你入狱后做局,是我帮你隐瞒的。”殷无离语气淡淡:“你是哪里不方便?”
一提到这个,秦晚轻咳了两声。
确实,如果没有某人,有些事进行起来不会这么顺,还这么快。
“我说实话吧,广市会有危险,不是现在这种,我担心你的身体......”秦晚是企图和某人讲道理的。
殷无离将人拽过来,看了看她的手腕:“在担心我的身体之前,殷夫人更该学着担心担心自己。”
秦晚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怎么了?
她身体不是挺好的吗?
现在谁来找她打架,她一脚进去也能踢飞人。
某人是不是忘了,自己娇贵病美人的京圈少爷人设了?
殷无离一看她那样子,就知道她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明明两个人已经未婚夫妻关系了,还是和他并没有多亲密。
就像以前一样,无论两个人做了什么。
她都能在第二天醒过来,不受丝毫影响。
殷无离想到这,眸色深了又深,手改握住了她的腰,将她整个人提起,低眸间,他鼻尖上架着的眼镜银链滑过了她的脸,冰冰凉凉。
秦晚只觉得他离得她太近了,近到她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,烧干了她所有思绪。
尤其是他掌心的温度,和他清冷的气质完全相反,滚烫的让她难以忽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