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她扭头看车。
透过前挡风玻璃。
她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花昭。
一瞬间。
景南星明白了。
她忽然笑起来,“大哥,他们家人说话不算数,当年我大学毕业,他们找我要十万块,说是彻底断开关系,结果这次又想方设法把我骗来,你和他们做交易,指定被算计。”
景母气的破口大骂。
凌南一个闪现,出现在她面前,毫不客气的甩给她一巴掌,“我大哥在,容你撒野?”
凌东眼眸微颤。
他忽然开口,“这样吧,我签个合同,把五十万的债务转移到你女儿的身上,从此以后我要她怎么赚钱,要她赚多少钱,都是我的事,你们之间,再无瓜葛。”
景耀宗毫不犹豫的说,“我答应,大哥我跟你说,我姐长得漂亮,就算卖去酒吧里当小姐一天晚上都能赚小千块,没有两三年就回本了,以后你就坐着数钱好了。”
景母十分不甘心。
可她拿不出五十万,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嘎腰子,只能咬牙切齿的点头。
凌东打了个响指。
西装革履的盛宴京走过来,“我是律师,你们的合同在我的见证下,才能生效。”
他拿出一份合同,“这是我刚刚打印出来的,你们双方看一下,没问题,可以签字了。”
景母一把抓过去。
她让景耀宗读给她听。
中途。
景母忽然说道,“为什么说这五十万是景南星给我们的养老金?”
凌南破口大骂,“不然呢?写这是你儿子赌博输给我们的?坑爹呢?老虔婆,大字不识一个你屁事还挺多,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臭嘴,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,你说一个字,老子就打你十巴掌。”
景母讪讪然。
听完后,景耀宗不停的催促,“妈,签字吧,快点签字吧,签了字我就安全了。”
景母看着景南星。
仿佛看到自己的三十万就这样长了翅膀飞了。
恨的牙根都痒痒。
可能有什么办法?
她儿子,总是比三十万重要的。
景母咬了咬牙,拿起中性笔,一笔一画、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,摁了手印。
盛宴京又拿给景南星。
景南星毫不犹豫的签字。
凌东拿到合同,眉目凶悍的说道,“你这闺女,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,和你们家再也没有半分关系,你们敢打我的人的主意,我能让你们一家断子绝孙。”
说完。
凌东招了招手,“撤。”
他走了两步,脚步忽然顿住,看了一眼瘫坐在板凳上,半死不活的景南星。
微微皱了皱眉。
弯腰提起景南星,扛在肩上就走。
丝毫不管后面的景家人打成一团。
到小旅馆。
花昭终于抱住了景南星,哽咽着,手掌颤抖着摸她的脸,“星星,你还好吗?”
景南星笑着点头,“我就知道是你,除了你,谁还在乎我这条命是死是活。”
砰砰砰。
花昭松开景南星。
出去开门。
门口。
商北枭拎了一包药,递给花昭,“以防万一,没有找这边的医生,凌东稍懂医术,去药店里买了些药,你给她涂抹一下,看她身体不太好,我们不连夜赶路了,休息一晚,明早走。”
花昭接过药,她哽咽着说道,“谢谢,谢谢你们。”
商北枭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,在花昭看向他时,忽然伸出手,手心向上展开。
是一包糖。
商北枭挑眉,“我和凌东一起去买药,看到了这个。”
花昭心跳加速。
她小心拿起来,尽量不碰到他,可指尖还是划过了他的手心,“谢谢。”
商北枭嗓音低沉含笑,“吃了糖,就不许哭鼻子了,小花小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