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建国哀嚎着求饶,鼻涕一把泪一把,却丝毫没有引起众人的同情心。
“饶了我吧浣浣,看在我是你姑父的份上,你就饶我这一回行不行?
我保证今后再也不犯了,绝对不给你惹事,我保证!”
他艰难地用手撑着地面,脸上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。
林千浣垂眸,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。
刚想开口,却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女高音。
“住手!”
话音刚落,人群分开一道缝,高跟鞋哒哒作响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张琢月身穿一件火红色贴身吊带裙,脚上踩着一双银色高跟鞋。
吊带裙的领口本就低得骇人,却被她故意用剪刀从中间剪开了一条缝。
每跑一步,都会有走光的风险。
“林千浣!你在干什么!快把我爸放开!”
她紧皱着眉头走上前来,妆容精致,分外引人注目。
林千浣轻笑一声,毫不避讳地迎上她审视的目光。
“我在干什么?
你是眼瞎吗?不会自己看?”
张琢月被气得脖子都红了,快步走上前来便要伸出手将林千浣推开。
“滚开!放开我爸!”
可她的刚迈开步子,脚尖前方便多了一道分外凌厉的深坑。
江幸指尖微动,似有雷光闪烁。
“再往前一步,杀了你。”
他薄唇微启,明明声音低且浅,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威胁与杀意。
张琢月颤巍巍低头看着脚尖前方的坑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但凡她再向前踏半分,恐怕这只脚便要废了吧?
稳住心神,她压制住狂跳的心脏,执拗地抬起头同林千浣对视。
“你什么意思?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吗?
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?这里是银湾基地!是一个有规则秩序的地方!
你难道想当街行凶吗?林千浣,你别太狂妄了!”
听她这样说,林千浣饶有兴致地微微挑眉,语气中带了些笑意。
“你爸刚刚就是这样对我身后这位姑娘的,凭什么我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?
还是说,这银湾基地的规矩偏偏略过了你们一家人,对张建国不起效?”
张琢月咽了咽口水,顺着脸颊流下豆大的汗珠,将她精致的妆容毁得一干二净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?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!
再说了,你说我爸欺辱这个瞎子,证据呢?围观群众有谁看见了?出来告诉我啊!”
她抬眸环视周围,眼中满是威胁。
林千浣也同样扭头看去,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认张建国的所作所为。
张琢月见状高高地扬起下巴,抬头看向她:“瞧见了吗?大家都没看见,你说的话不过是污蔑罢了。
可你当街殴打我爸,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。
林千浣,你就等着被安保队抓走,坐牢去吧!”
她洋洋得意,面上满是嘲讽之色。
林千浣身后的女人摸索着探身出来,手里攥着拐杖,半张脸上都布满了擦伤。
“别!一切都是我的错,是我不该撞到人。
你别追究林小姐的责任,她什么都没有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