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尚书上前奏道:“这刘二公子下毒之事还未定案,但是这与寡妇之事却是被当众被人看见的,这是事实,按理这样的人已不配为官,还请皇上免去其官职,贬为平民,也好让白知府开始审理了。”
周大学士也道:“于大人所言甚是,臣附议。另刘相爷教子不严,做下这些有失体面之事,让整个朝堂官员也随之蒙羞,还请皇上处罚。”
刘相自是不能吃这亏,立刻辩道:“我刘家一夜之间出现这些流言,再到一连两张状纸,未免也太巧合些了吧,这分明是有人顾意陷害,若按周大人和于大人之言,岂不是正中这幕后之人的奸计,还请圣上明查。”
刘相这边的大臣立即纷纷讲情,周大学士一边的人也不甘势弱,朝堂上很快变得争吵声一片,犹如菜市场一样热闹非凡。
乾宗高坐在龙椅上,看着下面大臣之间的你来我往,一句话也插不上,后来干脆也不说什么了,就像云雨虹说的,当成一出戏来看,看看哪个蹦哒得欢,秋后一起算总账。看了会,乾宗的目光不禁移到了白子玉的身上。这是个美男子,长相上倒也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,可是不能习武,职位太低,又是靖国候家的,还不受重视,他究竟哪一点儿好了,能吸引住女儿的目光,难道只是那张脸吗?
白子玉抛出问题后,就站在那里看两边的人唇枪舌剑,争吵不休。他拿着状子看似和于尚书周大学士站在了一边,但实际却又隔了一条看不见的线,把他和周大学士一派划分开来。看神态似静默以待,颇有坐山观虎斗之势。
两边人马争论了一个多时辰,有几个年纪大的老臣都有些吃不消了,站在那里都脸色发白,就差两眼一翻,直接倒地。乾宗却已听得心烦,隐隐头痛。一个御史慷慨激昂的陈述完自己的观点后,终于来了一句:“请圣上定夺。”
乾宗坐正了身子,轻咳了一声,看看下面一张张期待的脸,却是对白子玉问道:“白爱卿你看该如何办啊?”
众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到白子玉身上。
白子玉没想到乾宗会把皮球踢给了他,但是面上还是镇定如常,上前答道:“列位大人所言都十分有理,但也大都只是猜想,没有实证。下宫职低言微,但也知道断案可不能想,是要凭人证和物证的,不如此案上交刑部,由刑部审理,各位大人如有疑问,也可补充证据,事非曲直,只是这样辩论还不够,要审过之后才能知道。”
周大学士立即道:“这样也好,这也是刑部份内之事,刘二公子毕竟是朝廷官员,知府大人不合适审理。”
刘相爷想不允,刑部尚书洪大人是周大学士的学生,自是周大学士一党,如果把人交到刑部,那还能活着回来吗?可要想反驳却也没有合适理由,毕竟这事理应归刑部管。紧急时刻,刘相爷想起了不能让洪大人一人独自审理,插不进自已的人也要让这事公平几分,于是打定主意,也向乾宗施礼道:“这案子都是递到白知府手中的,又是以民告官的案子,为示公正,应白知府也参与进来,臣建议由刑部和知府共同审理此案。”
乾宗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,以前刘相爷不说是一手遮天吧,也决不会让人审案的,刘家的人能有错吗,错的都是那些草民,都是他们诬陷好人。现在案子不仅要审了,还要两个部门共同审理。周、于两家联合,力压刘相爷,白子玉几句话就把事情推进了一大步,刘相也不得不让步,还要白子玉审,这白子玉不仅长的好看,想来也还是有点料的。
乾宗对白子玉的评价,从小白脸上升到有点料了,也乐于提拔一下他,就点头道:“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说了,那就依你们所言,此案交由刑部洪大人和知府白大人共同审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