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了,哪里有让有妇之夫给她那伤口上药的?
即便是他这个医者,都知晓‘避嫌’二字儿不是?
哎哟!都不知道许天宝从哪里弄回来的人?
许家哟,莫不是要完犊子吧?
前几天许青天还因为花柳病的事情,闹得整村皆知呢。
现在许天宝屋子里又藏着这样一个美娇娘,真是……
唉!
郑大夫到底是外人,不方便管人家家里头的事情。
他一边在心里叹气儿,一边出了屋子。
才刚将门关上,便瞧见院子里,哑娘正在打水。
二人四目相对,都有些惊讶。
郑大夫惊讶,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贼。
来的时候没瞧见院子里有人,走的时候突然多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己,自己心里头内疚。
而哑娘呢?
则奇怪为何自己家里,来了个大夫。
“唔唔……”
哑娘平常不太出门,但对村子里的人还是认识的。
特别是像大夫啊,里正这样经常出现的人物。
她唔唔呀呀指了指房门,询问郑大夫发生了何事儿?
郑大夫有些尴尬,嘿嘿笑了两声儿,便道:“是许老大让我过来的。”
说罢,便也不敢多管闲事儿,连忙逃出了院门。
哑娘还愣着呢。
许天宝请了郑大夫来家里?
难不成,是因为今日六月打他时,下手太重了?
要不要去看看呢?
哑娘站在水井旁考虑了一会儿,终究还是决定进去看看。
可才走到屋子门口,便听到里头传来了娇滴滴的女人声儿。
“哎哟!疼嘛……天宝哥,你力气儿小点。”
那声音娇媚入骨,即便是身为女人的哑娘,都不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哎呀!天宝哥,你怎么回事儿嘛!痒……痒死我了。”
哑娘站在屋子门口,那本该推开房门的手,就这么尴尬的停在空中。
最后,思考了片刻,又默默退回了水井旁。
她是哑巴,但不是聋子。
她是胆小懦弱,十几年如一日不曾计较。但不代表着,她不明白屋子里头有什么。
哑娘此时此刻的感觉,有些难以形容。
她下意识就想去寻许六月。
可张望了一会儿,才想起许六月不在家中,只好作罢。
怎么说呢?
哑娘的心里头,有点高兴,也有点疑惑。
高兴的是,许天宝若有了别的女人,那么她以后或许就不用再受许天宝的虐了。
疑惑,则是因为她太清楚许天宝的德性!
哪怕她没有亲眼瞧见屋子里的女人,可光听着那女人说话的语调,便知晓那女人是自愿的,并非被许天宝所迫。
所以……
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人,竟能对许天宝如此热情?
“娘,你怎么了?”
突然,许招娣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