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六月怀揣着‘巨款’下山了。
她左手牵着即将改名的许招娣,右手拿着一个竹篮子。
篮子里装着一些红鸡蛋和一些糖饼。
那是宗母特地吩咐宗余在镇上买的。
说是许六月跟许招娣还小,指不定喜欢吃糖饼呢?
再者,家里要办喜事儿,可少不得这些东西。
有了糖啊,饼啊,才能象征以后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,甜甜蜜蜜。
对于厨艺还不错的许六月来说,这个世界的糖和饼,她都不感兴趣。
糖呢,是麦芽糖。
也没什么形状,就是单个用竹签搅了一个小团,然后拿小块的油纸包起来,再扎好。
看着,像是现代的棒棒糖。但实际上,味道可没那么好吃。
饼子嘛,也都是一些桂花饼、绿豆饼、花生饼之类的,许六月不馋。
而许招娣呢?
虽说对糖饼很是喜欢,但也不能多吃。
许六月寻思着,方翠花待她不错,里正也是个公正的。
还有那日卖肉给哑娘,让哑娘偷偷存了一文钱的屠夫娘子,也很好。
这次下山,干脆就做个人情,给她们都送一些吧!
许六月可不是那小没良心的抠门货。
她记仇,可也记恩呢。
哦,对了。
除了手里拿了东西外,两姐妹身上还都穿着新衣裳哩。
宗母是个极好的婆母。
若放在的现代,那一定是某博上天天上热搜的‘国民婆婆’。
早在许六月一家还没离开许家时,宗母就已经为她们娘仨各自准备了一套新的成衣,作为见面礼。
就在昨日,还额外又让宗余买了几匹花布回来。
因为之前听许六月说,哑娘的针线活好。
所以便多备了一些布,让哑娘自己再给她们娘仨做一身换洗的。
有了新衣裳穿,许六月姐妹二人可不想再穿旧衣裳了。
这不?
新衣裳连洗都没洗,就上了身。
“姐,你说我的名字真的能改吗?”
小小的人儿,心里有点忐忑。
“待会儿我们去了里正伯伯家,里正伯伯会不会说,我的名字是许家人起的,所以不能改啊?”
“当然能改了。”
许六月空出手来,摸了摸许薇香的脑袋,道:“咱们现在虽然还姓许,但已经不是村口许家的人了。
我们自立门户,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,关他们什么事?”
说罢,又笑了笑:“再说了,许薇香这名字多好听啊?里正伯伯一定也喜欢!他一席话,不就给你改了吗?”
许薇香。
便是许招娣的新名字。
这名字,是哑娘想了一个多时辰才想出来的。
说起来,薇香二字儿,还跟许六月有些渊源呢。
许六月之所以叫许六月,是因为她乃六月出生。
她出生的时候,许家人都不高兴。
为啥?因为她是姑娘家呗。
所以就随随便便的,管她叫六月。
好在六月二字儿虽简单,可却不俗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