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这话是你自己的意思,还是大家伙儿的意思?”
许六月说话间,就掏了一把喜糖放到了身旁一个看起来,比较忠厚的人手里。
那人微愣了一下,却还是接下了。
“我素来只知道,你生了田小甜两姐妹,却不知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爹娘呢?”
田小甜她娘听言,脸色一沉。
“你!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坐在田小甜她娘旁边的一个大叔,也开了口。
“喂,我说六月丫头!你好好说话,别没大没小的!我自己可是有爹有娘的。”
“就是嘛!大家伙儿都是有自己爹娘的,就劳请这位大婶安分些。
别开口闭口‘我们’啊,‘咱们’的。你一个人的想法,能代替牛车上所有人的意思不?
知晓的,说你多管闲事儿,拉帮结派。不知晓的,还以为他们都是你儿子你闺女,必须得听你的话呢。”
许六月言语很是不屑,压根就没将对方放在眼里。
“牛车又不是你的牛车!人家大壮叔都没嫌弃我将他的牛车弄晦气儿。
你算什么东西?倒先装模作样了?做了大壮叔的主不说,还将牛车上所有人的主,都做了个干净。
也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脸,还挺大。”
许六月尚未跟许家人断绝关系之前,可是连那些‘亲人’的面子都不给的。
该打的打,该骂的骂,该砍的砍。
如今到了外人面前,就更不会管什么长辈晚辈的了。
再说了。
就田小甜她娘这样的东西,也算长辈?
前几日田小甜被教训得还不够呢?今日换她娘上啊?
许六月挑得一手的好拨,一番话说下来,使得牛车上的人对田小甜她娘,颇为不满。
“我说小甜她娘啊,你就赶紧坐下吧!大家伙儿都是一个村的,何必闹得不愉快?”
“就是啊!六月这丫头不错,你跟她计较什么?”
“大壮啊,快走吧!别晚了到,我们抢不到好摊位哩!”
早在骂田小甜她娘时,许六月就已经将喜糖派了个遍。
除了田小甜她娘外,牛车上几乎每一个人,包括孩子,都得到了一捧喜糖。
故而,大家伙儿都为许六月说话。
可偏偏,田小甜的娘跟她女儿一样,没智商还要送人头。
“走什么走!你们又是跟她坐一辆牛车,又是拿她喜糖的。
自己不嫌晦气儿啊?我还嫌晦气儿呢!”
她双手交叉在胸前,一副‘有我没她’的样儿,典型的农村中年刻薄女。
“她要是不下牛车,这车就别走了!我可不跟一个鬼婆娘坐同一个牛车!”
“那你下去呗?”
许六月瞟了田小甜她娘一眼,就道:“你下去自己走路啊,不就不用跟我坐一辆牛车了吗?
张口晦气儿闭口晦气儿的,我晦气儿你了吗?我喜糖又没给你,你在这啰哩吧嗦个什么劲儿啊?
整个牛车的人,就连大壮叔都没意见,就你屁事儿多!”
许六月是个有脾气儿的。
一边说着,又一边从小荷包里掏出了四个铜板。
“大壮叔,她那个位置我双倍价钱买了!赶紧让她下车,咱们都要赶路呢。”
“你!”
田小甜她娘气得汗毛都立起来了。
“许六月,你这个鬼婆娘不要太过分了!”
“不是你先赶我下车的吗?”
许六月一脸无辜:“你要是不爽,也多出四文钱呗?只要你给了四文钱给大壮叔,我立马下车走路!”
“你!”
田家的人,出了名的抠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