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六月是这么想的。
她的东西,不管是用料上,花样上,还是做工上,都是极好的。
卖东西嘛,谁不想挣钱呀?
云锦呢,她拿一匹布是二两银子。七彩线就不算了,用不了多少。
鹅绒咧,用的可是家里之前晒干,准备拿来给自己做冬衣的。
所以,这一块上她收二两,不过分吧?
再来说说人工。
那些Q版的花样,是她熬夜画出来的。成品呢,是哑娘一天都不曾停歇一针一线缝出来的。
在这里,收上二两,不过分吧?
创新,加上锦州城里的头一份。
让人看到了新鲜的东西,不仅赏心悦目,还能拿在手里倍有面儿。
这一块上,加二两,不过分吧?
最后,独一无二!
花样保证独一无二,再无别人能有。
噢哟!
光是这一点,就不知道得死许六月多少的脑细胞。
毕竟,又不是只做一个人的生意,不是只卖一个手腕兜兜。
所以在这里,怎么也得加上四两吧?
更何况,这些银子也不是她都能拿完。最后,不还得跟周氏布庄分吗?
所以说,一件东西十两起拍,不贵了。
周掌柜一开始,还怕许六月报价太低了。可如今这么一听,心里也算稍稍安心。
一对手腕兜兜,二十两为底的价格,虽不高,但也不低。
中规中矩,也不错了。
许六月将价格报完,转身便将手腕兜兜拿在手里。
开始拍卖:“二十两银子,上不了天,也入不得皇宫。
但是今日呢,却有机会儿能得到这一对手腕兜兜。
不仅保证质量好,还能保证上面的花样不重复,让大家伙儿拥有独一无二的……”
“我出三十两。”
披金戴银的妇人觉得许六月有些啰嗦,便直接开始砸钱。
而就在这时,另一个穿着素净,看起来较为年轻的人,也加入到了拍卖当中。
“我出三十五两。”
她的话音方落,披金戴银的夫人便冷冷瞥了她一眼。
“我出四十两。”
“我出四十五两。”
“我出五十两。”
“你……”
素净夫人咬牙,显然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。
于是,不敢再往上喊价。
而那披金戴银夫人呢?则冷笑了声儿,道:“我乃正妻,你乃小妾。
怎么?还能有让你压我一筹的道理?”
言毕,又极其嚣张说了句:“不管你出多少,我都比你多五两。
我倒要看看,这独一无二的手腕兜兜,你能不能交到夫君手里!”
许六月一个激灵,突然觉得信息量好大啊。
合着这两个,是共侍一夫的‘姐妹’呢?
正妻就是正妻!
难怪披金戴银夫人一脸的威武霸气!
“五十两一次!五十两两次!五十两三次!
恭喜这位夫人,以五十两的价格,拍下了我们的情侣手腕兜兜。”
说罢,许六月又卖乖,说了句:“望夫人能与夫君琴瑟绵绵,夫妻恩爱。”
披金戴银夫人得意地勾起了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