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离老娘远一点!”
沈清儿几乎是以光速弹跳到许六月身后,离那年轻公子远远的。
“什么清儿清儿的?叫那么亲热做什么?我与你又不熟,别平白无故让人误会儿了!”
“郡主……您……您怎么就跟我们家公子不熟了呀,您明明……明明就跟我们家公子青梅竹马嘛!”
“你闭嘴!”
沈清儿瞪了那说话的小厮一眼,凶巴巴道:“你是谁呀?算什么东西?也配跟本郡……本姑娘说话?”
说罢,又瞪了一眼那年轻公子,道:“我警告你,姓段的!你最好管好你的人,别在这里瞎说八道。否则,有你好看的!”
沈清儿一边说着,一边抡起了拳头。
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儿,像极了独角山上的胖虎。
“去你的!闭嘴!不许惹清儿生气!”
年轻公子听到了沈清儿的话,连忙踹了自家小厮一脚。
紧接着,又冲着沈清儿道:“清儿,我已经教训过他了,他不会再乱说话。倒是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啊?”
年轻公子不可置信地指了指‘太和茶点铺’的牌匾,试探性问道:“你在里头喝……喝茶?”
“不然呢?”
沈清儿白了年轻公子一眼,就道:“像我这样的粗鄙之人,也只能来这里喝茶了。哪里像段公子啊?这也瞧不上,那也瞧不上的。
这看不上人家茶点铺就算了,还说别人是黑店。如此大的派头,就继续在京都待着啊,来锦州城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来寻你来了嘛!”
那位被沈清儿唤作段公子的人,在沈清儿的面前,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反而,还唯唯诺诺的,一副怂样儿。
“再说了,我也不是故意说她这是黑店。就是话赶话的,一时失言了。”
说罢,段公子许是瞧出了沈清儿对许六月的依赖。于是,又踹了一脚自家小厮,道:“都是这奴才的错!是他嘴多舌长,说了不该说的话。我啊,这就跟茶点铺的东家道歉。”
言毕,还真就朝着许六月拱手,鞠了一躬:“这位东家,你大人有大量,莫与我这奴才计较。我这奴才啊,素来被我惯坏了。这一次回去,我定好好教训他,不让他再出来丢人。”
那小厮呢?到了关键时刻,也算是个识趣儿的。
一听到自家公子服了软,立即就变了脸色,道:“是是是!千错万错,都是奴才的错。是奴才的多嘴,是奴才该死!奴才现在就自扇耳光,给这位东家赔罪!”
说罢,便试探性地扬起了手,要往自己的脸上打。
许六月什么话都没说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小厮表演。
那小厮本以为许六月会喊停呢。
可谁知,磨磨叽叽了一会儿,却见人家一声不吭。于是,只能咬着牙,往脸上呼去。
不过……
这打是打了,就是打得假模假样的。说他是当众抚摸自己的脸,一点儿都不过分。
“你脸上有脏东西呢?在摸脸啊?”
沈清儿可是个小魔女啊,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放过那小厮?欺负许六月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轻饶!
“既要道歉,就该有点诚意。软绵绵的,是没吃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