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许绣球的想法,许六月颇为无奈。
但她并非许绣球本人,自然不能代替许绣球去做选择。
只能中规中矩道:“至于以后的事儿,你心里头多一把称。凡事儿多为自己和孩子想想,别犯糊涂!”
说罢,继续道:“阿春和阿苓那两个丫头,我看着不错,都是真心实意为你好的。你心里头若有拎不清的时候,就听听她们的意见吧。”
言毕,想了想,添了句:“到底是个大肚婆了,多点忌讳吧!不该见的人,少见为妙。一来,怕起了冲突伤到你。二来,也怕过了晦气给肚子里的孩子。毕竟许家那头,也不是多吉利。”
“嗯……”
许绣球点了点头,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。
“我小心着呢!上一次也是怕冲撞到孩子,所以没出去见她们,只是让阿春传了个话。”
“你心里头有数就好。”
对于许绣球和许家的事儿,许六月不愿多说。
该懂的,许绣球都会懂。
若她自己无法过了心中的那道‘亲情坎’,那么谁也帮不了她。
只是……
在结束许家的话题之前,许六月还是多嘴说了几句:“许芬芳要嫁人了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她的亲事儿很快就会说定。
据说,男方家还不错,有好几座小院,也有挺多田地的。家中有一个公公,没有婆母。只男方一个独生子,也没有兄弟姐妹。对方开出了二十两的聘金,要许芬芳嫁过去。
这些日子,你二哥二嫂得意坏了。平常不愿意出门的他们,现在逢人就要说他们家闺女金贵。所以……你也不必害怕许家人的日子过不好。他们既能如此炫耀,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。”
许绣球听言,神色一愣。
跟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,她十分诧异。
只觉得,像许芬芳那样的姑娘,应该没什么好人家能瞧得上才对。
于是,又仔细问了问那桩亲事儿的细节。
许六月没打算跟许绣球细说。
随意扯了几句,就说自己也不大清楚。有关于许芬芳的亲事儿的消息,她也是听来的。
许绣球见此,也不好再问。毕竟她也知道,许六月跟许家可是有仇的。
如此,姑侄二人又随意说了一些别的话题。
瞧着时辰差不多了,许六月便起身告辞,离开了张府。
……
好巧不巧。
许六月这刚刚走出张府偏门的那条巷子,转弯就撞上了金老大夫。
金老大夫看到许六月后,很是激动:“哎哟!六月丫头!我正想寻你呢!”
“金爷爷!”
许六月甜甜叫了句,便问:“您今日怎么得空出来走动?医馆里不忙吗?”
说罢,又乖巧问道:“金爷爷要寻我,可是有什么事儿?难得咱们在外头碰上,不如去茶点铺坐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