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六月听着小徐掌柜的话,对这世界的‘贷款’项目又多了一些了解。
钱庄不干这勾当,但赌坊和当铺,却是放不下这笔买卖的。倘若‘万隆钱庄’也要做这放贷的生意,势必就得对抗赌坊和当铺。
毕竟赌坊跟当铺放的都是高利贷,而许六月要做的,则是正正经经的‘贷款’生意。
“赌坊和当铺放黑钱的利息这么高,平时还有人会去借吗?”
许六月想着那些高利贷,问:“越州城借黑钱的人,多不多?”
“还是挺多的。”
小徐掌柜想都没想,便道:“夫人别瞧着越州城大,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不错,就以为这越州城没有穷人。”
说起越州城的百姓,小徐掌柜的话又多了一些:“越州城虽然比别的州府要好一些,可人活在世,总免不得要经历生老病死啊。咱们宁国什么都好,就是看病抓药太贵了。一旦家中有人生了病,这治不治都是问题。
家境富裕的一些的,倒还能折腾得起。家境一般的,或是家境贫寒的,那真是能要人命啊。据我所知,这越州城附近需要借黑钱的人,要么是家中出了变故,逼不得已。要么,就是那些赌徒赌红了眼,当场在赌坊借下了银子。”
“嗯……那些赌徒咱们不提。只是这家境贫寒的人若是遭遇了变故,确实挺让人糟心。”
许六月听着小徐掌柜的这番话,心里还挺触动的。
特别是小徐掌柜话中的无奈,她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于是,更是下定了决定,要把贷款业务做起来。
只见许六月看着小徐掌柜,道:“你在越州城打理钱庄,也有些年头了。这些年来,由于我婆母和我夫君的重心不在钱庄上,所以钱庄一直没有投银子去做什么买卖,白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和机会不说,也浪费了你的才华。
如今这钱庄既然已经交到了我的手里,我又是个喜爱折腾的主儿。那么往后的日子,你定是闲不下来了。”
说罢,许六月又道:“除了茶楼、客栈、还有酱料铺的事儿外,我还打算在咱们钱庄开立一项‘贷款’的业务。小徐掌柜,你可做好准备了?”
“贷……贷款?”
小徐掌柜听了这个词儿,又是一愣。
毕竟,这两个字儿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。
“所谓的‘贷款’,其实就是放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