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家这夫人啊,真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。人家绣球姑娘都什么样儿了?她家夫人竟还能说笑。
“许老二那头,你不必担心。”
许六月看着许绣球乖乖喝了‘仙水’,这才继续道:“且不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,没多大的功夫来管你。即便是真的不怕死,要来寻咱们麻烦,那咱们也是有理的。
回去以后,你和阿春各自签一份卖身契给我。那卖身契,我不会过官府的明道,只当做做样子。所以,你们依旧能保留着良籍。若许老二那头上门来要人,那就让他们给钱好了。你们是我正儿八经从张家带回来的,也花了银子,总不能平白给了他们去吧?
再说了,我给张家六十两,你们就是我的了。我的人开多少价,由我说了算。想要从我手中把你们带走,那就给我六万两白银好了。莫说他们拿不出来,就是听一听这价,都得吓得尿裤子!”
言毕,又道:“银钱拿不出来,就老老实实回他们的烂窝里待着。如果还是不死心,非要来闹事儿,我就让马奎他们乱棍把他们打出去。即便是打死了,咱们到了官府那头,也有话说!”
许六月的态度强硬,说起对策来,眉飞色舞的。
那种坚定和自信,神采飞扬,看得许绣球和阿春都傻眼了。
最后,还是阿春先比许绣球开了口,道:“许姑娘说得对,就该这样!我们姨娘若是……”
“她不是姨娘了。”
许六月看了阿春一眼,打断道:“既出了张家,就要跟张家彻底划清界限。以后在我们这里,只有绣球小姐,没有什么许姨娘。”
说罢,想了想又道:“叫我夫人吧!我已出嫁,再叫姑娘不大合适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阿春是个极其上道了,很快便明白了许六月的意思:“是奴婢没有蠢笨,竟连这最基本的关系都弄错乱了。”
说罢,又眸子微垂,又道:“夫人?奴婢斗胆,还请夫人为奴婢赐名!奴婢如今这名字儿,还是当初入张府时,张府那头起的。如今一切从头开始,奴婢也不愿再背着张家人给起的名字儿。”
“换个名字儿也好。”许六月点点头,表示赞同:“不过,你是小姑的人。你的名字儿,就由小姑来取吧。”
看着许绣球因为感动,又要大哭一场的模样儿,许六月连忙把起名字的活儿,推到了许绣球身上。
她朝许绣球挑了挑眉,道:“小姑?还没到家呢,又要哭了?赶紧把眼泪留着,先帮她想个名字儿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丫头!”
许绣球被许六月这么一调侃,硬生生把眼泪被憋了回去。
再看向阿春,便道:“要不……就叫阿幸吧?是幸运的幸,也是庆幸的幸。庆幸咱们二人能离开张家,如何?”
“是,谢小姐!”得了新名字儿的丫头,很是高兴:“阿幸很喜欢这名字儿!”
许六月听着,也点了点头。
“阿幸,极好。望这名字儿,是个好兆头。以后,大家伙儿都能得到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