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许六月应得也爽快,没有丝毫隐瞒。但很快,她就问了回去:“你是谁?为何一直跟着我?”
说罢,又瞥了眼手中的小伙子,用力一推,将人推离自己两米远:“他们与我动手时有所保留,未用尽全力。你在一旁观看,没有出手。想来,你们并不会要我的性命。
你能准确说出我的名字儿,可见是调查过我。既调查过我,应当也知道,以我的性子,若我不死,你们也休想从我身上拿到银子。所以,也不是为财。”
许六月一边说着,一边再细细打量着中年男子的穿着,气度,继续道:“既然不谋财也不害命,那就有可能是故人了?”
“故人?”
中年男子失笑,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甚是有趣:“你可曾见过我吗?”
“不曾。”
“既不曾见过,我又如何见得是故人?”中年男子依旧缓缓扇着扇子,问:“你如今可是做买卖的好手,名气不小。为何,我不能是前来与你谈买卖的商人?”
“来与我谈买卖的商人?”这一次,轮到许六月笑了:“真心想要与我谈买卖的人,应当不会像大叔你这样没礼貌,搞什么悄咪咪的跟踪吧?买卖还没谈,就先干上了架。难不成,大叔你还真以为,对我这样一个小姑娘,还要讲究不打不相识?”
“哈哈哈~”中年男子听言,放声大笑,再看向许六月时,眸子里都闪着光:“你这丫头,牙尖嘴利的,可半点也不像你母亲。”
说罢,又添了几句:“你母亲素来温婉,进退有度,说话细声细语的。唯一能让她振振有词多说上几句话的,就是在诗词大会上了。”
母亲,诗词大会?
果然。
这个人,还真是故人呢。
“大叔的意思是说……”许六月没露出半点惊讶之色,依旧懒懒散散,瞟了中年男子一眼:“我性子泼辣,不讲礼仪,巧舌如簧?”
“我可没说过。”中年男子连忙否认,道:“但你聪明伶俐,是个古灵精怪的。”
说罢,又盯着许六月的眼睛,道:“够坚韧,也够警惕,挺好。你母亲当年若是有你十分之一的凌厉跟谨慎……”
“你是当朝排行第三的景王爷?”
许六月可没功夫去听别人夸赞她。
她自己是个什么样儿,她自己清楚。别人夸她,她多不了一块肉。别人贬她,她也少不了一根骨头。
只径直道穿了对方的身份,说:“我瞧着你这衣着打扮,不似常人。能说出我的名字儿,又能提及我母亲。这样的故人,少之又少。”
说罢,也不等对方应她,便自己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:“京都路途遥远,景王爷此番过来,是为了我母亲,还是为了你母亲呢?”
景王爷听言,微微一愣,旋即笑开了。
这丫头,还真是……真是如英易说的那般,不好对付啊。
“还是叫我大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