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有一个还是老熟人。
那老熟人一看到许六月,立马就跟旁边那几个冰块脸道:“这是茶楼的东家,也是我们家王爷的小友。”
许六月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:“英易大叔。”
英易笑着点头,给许六月使了个眼色,生怕许六月不知晓里头的人身份特殊。
直到许六月给他投去了一个‘放心’的眼神,他才转身朝屋内喊了句:“王爷?六月姑娘来了。”
“快来!”
景王爷乐呵呵的声音从屋内传来。
英易推开门,只放了许六月一个人进去。
莲花很是懂事儿,目送许六月进屋后,便站到了一旁,跟其他几个劲装男子一样守着。
许六月刚踏入长乐房,一股强劲的压迫力,便迎面袭来,蔓延至她的全身。
那是一种不容人反抗,能让人瞬间犯怵的压迫力。
倘若此时走进来的人不是许六月,而是一个寻常的客人。恐怕,早在单脚跨进门槛的那一刻,那客人就已经被吓尿了。
偏偏,许六月是不怕的。
她什么事儿没经历过?什么人没见过?压迫力这东西,她以前也没少给过别人。
长乐房很大。
但房内,除了许六月外,就只有三个人。
一个景王爷,一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王者之气的中年男子,还有一个头发花白,但却充满了阴柔劲儿的老公公。
“景叔。”
许六月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感受到,淡定自若朝景王爷走去。
她并没有因为有陌生人在,便跟景王爷客气。而是跟往常一样,开口就尽显财迷本性:“来得这么晚,可给我准备开业贺礼了?”
说罢,这才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子,朝他笑着点了点头,算是打招呼。
“我说的吧?”景王爷没回答许六月的问题,而是转头先跟中年男子说了话:“这丫头啊,随性肆意,胆大如虎,什么都不怕。您就算是把那一双龙眼给瞪没了,她也不会被您吓着。因为我这位小友的眼里啊,只有银钱!”
说罢,又朝许六月使了个眼色,道:“喏,这就是我给你带的开业贺礼了,你绝对满意。”
言毕,继续道:“你可别小瞧了这位大叔,这位大叔可是很难得光顾谁家酒楼茶楼的。一旦他来过你茶楼的事儿传了出去,那你这家茶楼往后的生意,可就不用愁了。”
许六月听言,俏皮地回了一句:“瞧景叔这话说的?好像您跟这位大叔不来,我这茶楼的生意就得犯愁一样?别怪晚辈说话直爽!您老莫不是忘了?当初是谁吃了我家茶楼的东西后,吃得赞不绝口,流连忘返?”
说罢,又看向了中年男子,道:“景叔的这个开业贺礼,晚辈是十分惊喜的。晚辈这茶楼里,能迎来这么一件开业贺礼,是茶楼的荣幸,也是晚辈的福气。只是可惜了,这么欢喜的事儿,只能晚辈一个人偷着乐。以免传出去后,再给景叔和贺礼大叔增添了麻烦。”
玩笑话和漂亮话说完,许六月总算正经了几分。
只见她往前走了两步,规规矩矩朝着那中年男子行了个礼:“民妇宗许氏,见过皇上!望皇上万福金安,龙体安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