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。
许六月听着许刘氏和许牡丹的对话,觉得好笑极了。
这两个人,不愧是母女啊!
就连算计人,都算计得如此精明。
只不过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许刘氏做梦都不会想到,自己的大闺女居然早就从中拿走了二十两的银子吧?
许刘氏以为自己利用了许牡丹,从而给家里添了一笔进项。可许牡丹呢,却也不是白干活的。
嗯,极配。
至于许绣球……
能够入选挺好的。
瞧瞧许家这家人的嘴脸吧!能离开,就已经是万幸了。
正妻也好,妾室也罢。
既然躲不掉,那就迎难之上好了。
不管那男人是五六十岁的老人,还是二三十岁的青中年。
也不管那人有着何等暴躁的脾气,古怪的癖好。
更不管,那个家族有着怎样复杂的关系。
在许六月看来,只要离开了许家,便意味着有一半变好的几率。
最坏的结果,不过就是刚出虎口,又入狼圈。
可好的结果呢?
却有无限可能。
……
因为许刘氏的逐客令,许牡丹第二天一早,吃过早饭后就离开了。
许六月本以为,这许家一下子少了两个人,总算能清净下来。
可谁知……
那不省心的幺叔许青天,又回来了。
许六月正在院子里晾衣裳呢。
今日洗衣裳洗得完了,此时已是烈日炎炎。
许家该出去干活的人,都已经出去了。没出去的,正躲在屋子里摇竹扇。
许青天一脚才跨入院门,便扯着嗓子大喊:“有没有吃的啊!小爷我饿死了!”
那声音,震耳欲聋。
许六月只瞥了他一眼,便知晓这不是个读书的货。
都说人的气质,由他认识的人和读过的书所形成。
正正经经的读书人,哪个不是文质彬彬,大方得体的?
可这许青天呢?
站没站像,走路大摇大摆,衣裳也穿得乱七八糟。
明明是个泥腿子的儿子,却活脱脱像个二世主。
说话浮夸,大呼小叫,整个一副痞子像。
“哎哟!我倒说听这声音熟悉嘛!原来是我的宝贝心肝儿回来了!”
许刘氏此时正躺在床上躲懒呢。
听到许青天的声音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,便跑了出来。
“娘看看!让娘看看我的心肝儿有没有瘦?”
许刘氏恨不得捧起许青天的脸,说着一堆油腻话。
“哎哟!好似瘦了!这一个月没见,我儿子都瘦得皮包骨了!”
“能不瘦嘛!”
许青天挥开了许刘氏的手,一边喊着一边往灶房跑去。
“我同屋的同窗都有人陪读给做饭,就我一个人孤零零。自己做又不会做,出去吃花的银子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