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外头的太阳正巧从云朵里出来,光线比方才又强上几分。
就着外头透进来的太阳光,许六月终于有了新发现!
床底最里头的那个角落,泥土松动,并不扎实。
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在床底下挖个洞?若说没问题,鬼都不信!
来不及多想,许六月立即便钻到了床底,徒手挖泥。
才刚刚扒拉了一下,便瞧见了一个坛子盖。
再往下挖,坛盖就差不多都出来了。
光看着这坛盖,许六月就知道这坛子不小。
是用来腌制咸菜或腌酸萝卜酸辣椒的那种坛子。
于是,也不打算整个挖出来。
待将坛盖上面的泥土完全扒拉开以后,便直接开盖,把鼻子凑了过去。
嗯。
没有任何酸臭味儿,反而有一股铜腥。
看来,这就是那个钱罐子了。
为确保不出差错,许六月还特地伸手下去掏了掏。
果然,里头放着二两多的银子呢。与那天夜里听到的数额,对上了号。
为避免出现麻烦,许六月很快便将自己从鸡圈里拿来的玉镯、以及十两银票,还有半罐铜板,都放了进去。
然后盖上坛盖,再用泥土给埋了起来。
许六月从屋子里出来时,许天宝那懒货还没睡醒。
她不动声色将许老二的屋子重新锁上,便背起竹筐出去了。
还要去独角山给宗余母子做饭呢。
虽说现在宗母的外伤已经好了,按理说不再需要许六月来回这么跑着。
可许六月的厨艺好呀。
宗余母子就像赖上了许六月一样,不断要求许六月给他们做好吃的。
以前宗母还不能吃辣时,倒还消停。现在能吃辣了,就恨不得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的菜式。
就像现在……
许六月才刚到竹屋,宗母便笑着朝她招手。
“六月丫头,你来。”
说罢,指着灶台上的一块大猪肝,用最柔软的语气儿,说着最不客气的话。
“做爆炒猪肝如何?”
“好。”
许六月乖巧点头,便问:“可是宗余哥哥回来了?”
要不然,哪里来那么大块的猪肝?
“回来了。”
宗母笑道:“昨儿个夜里在镇上住了一宿,回来后才放下猪肝,就到山里看陷阱去了。”
说罢,宗母又笑道:“昨天你与我说的辣子鸡丁,他也馋着呢。
恨不得能早点去看看有没有野鸡,好抓了回去让你大展身手。”
许六月听言,挠了挠耳背,有些尴尬。
呃……
宗余能不能带回野鸡她不知道,但她昨天是带走了一只野鸡的。
“有没有野鸡都没关系,咱们有爆炒猪肝吃就好了。”
许六月转身去了灶房:“再说了,好吃的东西那么多,一天也吃不完。今天做不成,咱们可以明天做嘛。”
说罢,在清洗猪肝时,瞥眼瞧见一旁的旧木桶里,还装了满满半桶的猪心、猪肺、猪大肠等物。
天啊!
太奢侈了吧?
那个旧木桶不是用来装垃圾的吗?
“婶子,这是怎么回事儿啊?”
许六月看着那半桶的猪下水,心疼得要死。
可宗母却满脸宠溺,道:“还不是余儿?出去时,千叮咛万嘱咐,让他回来时记得买猪肝。
他倒好,把所有的猪下水都给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