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你?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。”
许六月缓缓上前。
先是摸了摸花花的背,夸了句:干得漂亮。
然后又走到胖虎身边,拍了拍胖虎的脑袋。
她抱着胖虎的虎头,冷漠得像是一块冰。
“我前两天才卸了你的下巴,你今日就如此不安分,要往独角山里跑?
许天宝,关系已断,你我不再有任何联系。总是如此三番五次的纠缠我们,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六……六月啊!我的……我的乖女儿,你……你先救……救我。”
许天宝是不聪明,可脑子里装的也不是浆糊。
他瞧见胖虎和花花都听宗余跟许六月的话,立即便明白,这两个人是能救他的。
于是,忙说起好话:“六月啊,这个……我……我上山是为了跟你娘道……道歉的。
你救救我……我还不想死,我还……还没见你娘呢。”
“第一,我不是你女儿。第二,我娘不想见你。第三,我没义务救你。”
许六月一边摸着胖虎的脑袋,一边道:“最后,即便你被花豹咬住了脖子,也依旧不影响你说话。
我奉劝你,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,你上山的目的。
要不然,我不介意让花豹现在就咬断你的脖子!”
“你……你敢!”
许天宝明明已经怕得要死,可还是下意识威胁起了许六月。
“我……我可是你爹!你……你不能如此不……不孝,救……救我!”
“我记得我和你说过,你要是再敢说你是我爹,我就让你受断舌之苦!
上一次,我只是卸掉你的下巴,让你体会了一场不能说话的感觉。
这一次,若你不怕死的话,我可以直接送你上西天。”
许六月才不怕许天宝呢。
她的逻辑清楚得很。
她才不会相信,许天宝上山是为了跟哑娘的道歉呢。
就凭着他这个怂样,他敢吗?
唯一能让他冒险的,恐怕只有一样东西了吧?那就是银钱啊!
他和许家分了家,自己又懒惰,没有进项。
身上没得银钱,自然是一日太平日子都过不得的。
再加上许刘氏那老虔婆天天逼着他要银子,许老二一家又对他嘲讽不已。
他的日子有多难过,可想而知。
“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浪费。”
许六月半蹲着身子,脚都有些麻了呢。
“说吧!为什么上独角山。你不知道,独角山危险吗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许天宝吞吐了半天,脖子也被花花的獠牙磨得生疼。
他不敢撒谎,只能道:“六月啊,你可怜可怜我吧!我……我的日子都……都过不下去了啊。
我现在……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,米缸也见底了。我要是……要是再没银钱,我就要活活饿死了。
六月,我知道你和你娘,你妹妹,现在日子过得好。你能不能给我点……给我点钱,让我吃顿饱饭?”
说罢,咽了咽口水,又道:“我……我听你二婶说,你现在老有……老有钱了。
光是鹅绒,就让人收了上百……上百斤哩!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在做什么大买卖?
要不然你要那么多……那么多鹅绒做什么?你给我一些银子过……过日子,我帮你忙。
我帮你去收……收鹅绒,我还可以帮……帮你……”
许六月断断续续听着许天宝的那些话,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。
上百斤的鹅绒?许金氏也真敢说啊!
想必,是因为她那一斤的鹅绒卖不出去,所以便回去挑唆了吧?
“你先帮帮你自己吧?你自己都被人当靶子使了,还在这帮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