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这贱蹄子走了之后,我大哥连吃喝都困难,时常要我们接济。
昨天我媳妇儿去杂货铺,无意中知道许六月在收鹅绒!那鹅绒多贵啊?一斤就抵得上四五斤的猪肉。
也怪我媳妇儿,回到家后就念叨了几句,说许六月这贱蹄子好像发家了!
我大哥什么事情都不上心,唯独听了这件事以后,就换了衣裳要去找许六月。
在我大哥看来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血脉,他找自家女儿要点银子,总不过分吧?
我们劝不住他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。他临走前也跟我们说过,他不会惹事儿。只一路上山,寻到许六月就成。
乡亲们!我大哥既然是去寻许六月的,那么他无端端被人割了舌头,就一定跟许六月有关!
要不然,该怎么解释他嘴上的刀伤?还有他不见的舌头?”
“就是!”
许金氏本不想出来说话的。
但因为许老二将她拉了出来,她不得不撑着自己的男人。
“我家大哥若是别的地方受伤也就罢了!可他这一次伤的,偏偏还是舌头。
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,当初许六月放过的狠话?她早就说过,要割我大哥的舌头啊!
现在我大哥的舌头真的没有了,还是在独角山上没的。
你们说说,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?”
许老二和许金氏的一番话,完全都是靠猜测,没有任何证据。
而且这一番猜测,还根本站不住理。
听得许六月觉得好生搞笑。
她盯着许老二,缓缓朝他走去。
“旁的事情咱们先放在一旁,不说。就说你方才那一口一句的‘贱蹄子’吧,就该给你个教训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!”
许六月的眼神骇人,许老二有些被吓到了,连连后退。
“做什么?我不是说了吗,要给你个教训啊!”
许六月突然加快的脚步,朝许老二奔去。
紧接着,‘啪’的一声儿,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便传入了众人的耳中。
‘嗡!’
许老二只觉得自己的脸火/辣/辣的疼,脑袋嗡嗡作响。
待他再抬起头时,嘴角竟流了一丝鲜红。
可见,许六月是用尽了劲儿的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!”
许老二捂着脸,恨不得将许六月吞了!
“打都打了,你还来问我敢不敢?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”
许六月横扫了许天宝一眼,又推了许金氏一把,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,站在众人面前。
“要不是因为我看着你们许家上梁不正下梁歪,没人能教你。我才不会脏了自己的手,去碰你那张恶心至极的脸!
我可不是你们许家的人,任由你随意辱骂!一个耳光罢了,算便宜了你。
要不然你试试骂别人?旁的就不说了,就翠花婶子吧?
你骂她一句试试,看看她男人和儿子会不会直接将你打成第二个许天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