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许六月却开口了:“各位叔伯婶子若是真心祝贺我们工作室的,我许六月也都会记在心里。
不过今日呢,也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头!方才啊,田家的人不是打了包票,说我们工作室开不了多久吗?
原因无二!因为我的工作室里头,有别人眼中的扫把星。据说,那扫把星会给我招惹晦气儿。”
许六月说到此,免不得笑出了声:“呵……这是不是扫把星,我说了不算,你们说了也不算。
晦气儿不晦气儿的,也不能够归咎于别人。咱们要看的,就是我这工作室能不能挣钱,能不能开得长久。
若开得不长久呢,那就要恭喜田家人了。毕竟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过来诅咒我一番,也算是有了成效。
若是开得长久呢,我工作室里的那两个扫把星,可就要翻身了。而我许六月能挣到的钱,应该也不少。
届时,莫说是一个工作室。就是旁的买卖,也是一并要做的。可不管我做多大的买卖,手底下有多缺人手……”
许六月话说到此,笑着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甜甜她娘。
才又道了句:“像田家这样的人,我一辈子都不会用。”
言毕,又添了两句:“当然了,若你们也觉得,我工作室里有两个扫把星,会给你们带来晦气儿。
那么今日这糖饼瓜子,你们大可以不拿。咱们都在同一个村子里,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,一下子就传来了。
就走着瞧吧!看看这工作室,究竟晦气儿不晦气儿!”
言毕,许六月便再也不看众人一眼,转身回去了。
而大家伙儿呢?正尴尬着呢。手中的糖饼瓜子,也不知是放下的好,还是带走的好。
只有田甜她娘,满脸不屑地骂了一句:“什么玩意儿?还不用我们田家人?你也不看看,你这工作室能不能开得下去!
这才第一天哩,就这么嚣张。以后日子还长着呢,老娘等着看你哭!”
言毕,还冲着众人道:“瞧瞧,这死丫头多可笑?
不就是租了个院子做绣坊吗?不就是请了几个人回来缝缝补补吗?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?”
众人哪里还顾得上田甜她娘在骂什么啊?
满脑子想的,都是眼前的糖饼瓜子呢。
你说拿回去吧,这院子里有莫锦绣和那上进村的寡妇。说起来,确实是晦气儿。
可你说不拿呢,又好像吃亏了!
毕竟这糖饼瓜子看起来,都是好东西啊。莫说是村子里了,即便是镇上都未必有得卖。
听说许六月经常进城!指不定这糖饼瓜子啊,就是在城里买的呢。
城里头的东西,当然都是好东西了。
灵儿端着那盆糖饼瓜子,端得手都累了。
看着众人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的样子。干脆心下一横,就抱着糖饼瓜子往院子里走,也不管还有没有人要沾这份喜气儿。
哼!
那么大个人了,要不要拿几个糖饼瓜子还得考虑?考虑个什么哟?
说到底,不就是嫌弃我娘和锦绣姐姐的名声儿吗?
行啊!
那你们嫌弃去吧!
我把糖饼瓜子留着我们自己吃,甜滋滋的,总比喂了白眼狼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