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许六月突然发现窗子外头有个人影。
仔细一瞧,竟是金言。
金言看到许六月就在屋子里,笑嘻嘻摆了摆手,像极了一个小老弟。
许六月眸子微闪,收回了目光。
又朝着金老大夫道:“对了金爷爷,我其实还有意见事情想求你来着。就是……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?”
“哎哟!咱们俩什么关系啊?我都恨不得把你当成我亲孙女了,你还和我客气什么?”
金老大夫放好了紫芝,连忙坐了下来:“我可真不和你开玩笑!我家那孙子啊,若有你们谁一半的好,我就知足了。”
“瞧金爷爷说的?金言其实也不错。”
许六月笑了笑,便道:“我前些日子在外头,撞到了金言一次,也说了一会儿子的话。我觉得金爷爷的这个孙子啊,可是个有大才的人呢!”
“大才?六月呀,你莫是那日没睡醒,看错了吧?”
金老大夫怼起自己的孙子来,那也是丝毫不留余地的。
“我那个孙子,干什么都不行。让他学医吧,他连把脉都把不好。让他去识别药材,他连药童都不如。
你今日和我说他是大才,我可真是……哈哈哈……我这老家伙啊,可真是要笑掉大牙咯!”
“哈哈哈!”
许六月见金老大夫如此不给金言留情面,也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金爷爷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还有自己擅长的领域。
就像金爷爷你,你有学医的天赋,也对医术感兴趣。所以啊,才会在医术上有所造诣,开了这个医馆。
我夫君呢,他对武学感兴趣。所以啊,他武功就好,打猎也打得好。再说说我吧,我对种植东西感兴趣。所以我就喜欢种种菜,挖挖草药。
金言呢,他喜欢经商。所以他在卖东西这一方面,就十分有劲儿啊!这喜欢经商,意味着什么?以为他喜欢打算盘,听算盘拨动的声音。
你让一个喜欢打算盘的人,静下心来学艺术,识别药材,那不是为难人吗?”
“你这丫头!教训起人来,一套一套的。”
金老大夫佯装生气,板着一张脸。
可眼里,却多少也有些暖意和无可奈何。
“怎么?金言那小子和你诉苦了?让你来当说客,说服我?”
“没呢!他最是知晓你的脾气,哪里敢呀!”
许六月连忙摇头,道:“方才的那些话啊,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看法罢了。若说得对呢,金爷爷就仔细想一想。若说得不对,金爷爷就当听听好了。
晚辈的一些拙见,也未必见得就是对的。所以啊,也不必太往心里去。
我之所以和金爷爷说这些啊,不过是因为想让金言帮我一个忙而已。”
“帮你忙?金言?”
金老大夫惊讶了。
“他那个小子,能给你帮什么忙?别帮倒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