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啊!
即便所有的人存钱,都选择了临存。那么按照两千两银子,就有一两的日利息来算。十四万两的存款,光是一天的利息,就得支出七十两。
一个月呢?则是两千一百两。
八千两的纯利润,也不过只够给付几个月的利息罢了。就更别提,这十四万两中,有多少人是选择了长存的。
当然!还账还没算完呢。
钱庄的银钱,是有拿出去投资的。
现在钱庄里头这十四万两的银子,并非是所有客人存在里头的银子。因为在另外一本账簿上还记载了,投资出去尚未收回成本的款项。
不多。
前前后后,一共是两万两吧。
可就是这么两万两的银子,如此一算下来,钱庄不仅没纯利润,还倒欠着别人的人。
嗯……
自然了,投资出去的银钱,若是投资得当,还是能够拿回来的。所以这窟窿,还是能补。如果运气儿好的话,再挣上一些银钱,那就差不多了。
只是不管怎么说,一家那么大的钱庄,十几万两的银子,着实太少了。
“怎么就这点银钱?”
许六月将手中的账簿放下,又拿起了另外一本,问道:“锦州城不小,有钱的显赫人家,也挺多的。而且钱庄呢,就两家。我瞧着另外一家,还没咱们这家大呢。
怎么咱们钱庄里能动用的银子,就只有十几万两?”
说罢,又道:“我方才仔细看了一下,这十几万两中,有十万两是私人银票。私人银票里,还有六万多两是长存。其中,有三万两的日期,已经十分近了,就在八日以后。
这也就意味着,这三万两的银子以及利息,咱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。必须得等到对方来钱庄,瞧瞧是继续存呢,还是支取出去,才能有所计划。
而剩下的三万多两,有三个月后到期的,也有半年后到期的。如此一算的话,真正能用来流动的资金,其实并不多。
一旦有人要来大额支取,咱们钱庄可就空了!”
许六月的心里,多少是有些疑惑的。
就她这么穷的人,都能有四千两在钱庄里。怎么其余的人加起来,才这么点呢?
“回夫人话!咱们钱庄里,半个月之前,都还是有三十多万两银子的。只是其中有一户人家,前阵子搬离了锦州,去了越州。
那户人家以前存银钱在咱们这里,也是为了拿利息,所以选择了兑换私人银票。私人银票只能当地支取!现如今人家搬家了,那自然是要将银子带走的。
他们在这里签下了变更越州那头钱庄的协议,所以,咱们钱庄便只能将对方兑换银票的银子,都运送到越州那头去了。
再加上沧州和彭州那头的客人,也有不少前来我们钱庄支取银钱的。故而,这可用来周转的资金,就变得有些少了。”
说起这事情,徐掌柜也是头疼啊。
这‘万隆钱庄’从十年前起到现在,一共开了四家。分别遍布在锦州、沧州、越州和彭州。
四家钱庄都是宗余的,所以银钱业务上,自然是可以互通的。
即便是用来赚取利息的私人银票,设立了只能当地支取的规矩。但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,当一个客人要离开所在的城镇,前往另外一个城镇生活时,钱庄这头还是可以提供变更钱庄的服务的。
当然,这个变更,只能是从锦州城的‘万隆钱庄’,变更到越州城,或者彭州城、沧州城那头的‘万隆钱庄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