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说着说着啊,又把独眼乔和姚娘扯到了一起。说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,这辈子才会过得如此不易。
可怜了许六月哟。
昨夜才听完姚娘诉苦!今天在外头,又听莫里正说了许多独眼乔和周强的事儿。
好不容易莫里正和姚娘都走了!
结果呢?她在自己的工作间里,还得将这些‘新知识’,重新‘复习’一遍。
这……是招谁惹谁了?
“行了!换个话茬吧。”
许六月检查了一遍计件本,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众人:“独眼乔也好,姚娘也好,都各有各的不容易。
一个孤男,一个寡女,还是莫要放在一起说的好。”
说罢,想了想又道:“眼下咱们这几个人,自然是不会多想。可从明日起,指不定工作室的绣娘就会增多。
到时候,若一不小心说岔了嘴,岂不是给人家独眼乔和姚娘添麻烦?”
“这……也是这么个理!”
方翠花是这里的头头,大家伙儿除了听许六月的话外,便是听她和莫锦绣的了。
莫锦绣是晚辈,有时候不大好说话。所以,很多事情便都由方翠花说了算。
方翠花听完许六月的话后,也觉得她们欠缺了考虑。
于是,忙道:“这两个人单独拿出来说呢,都足够让那些搬弄是非的人看笑话了。咱们现在还把她们凑到一起,着实是不对。
若让那些长舌妇听了去,指不定还会说他们的闲话呢。还是六月考虑得周到!咱们换个话茬吧。”
言毕,又随意扯了点旁的,将这事儿给盖过去了。
来来回回说的,无非就是谁家的猪养得好,谁家的鸡,又飞到了谁家的院子里。
许六月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了一会儿,又把计件本和账簿看了一遍。
瞧见莫锦绣正安安静静绣着自己的东西,便凑了过去,轻声道:“昨天清儿回去后,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吧?今日怎么没瞧见她来?”
“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啊……”
莫锦绣停下手中的活,仔细想了想,道:“她昨日比我回去得早呢!我回到家的时候,她已经歇下了。说是跟你们走路去了一趟城里,累得紧。
我怕她走路走多了,脚丫子受不了,还特地去郑大夫那头给她拿了药膏。不过我没瞧见她,那药膏是碧玉和莲花收下的。”
说罢,又问道:“怎么了?可是出了什么事儿?”
“没事儿。”
许六月笑了笑,道:“我跟你担心的一样呢!昨天她走路走太多了,我怕她身子不舒服。”
“等会儿下工回家后,我瞧瞧她去。”
莫锦绣给许六月投去了一个‘安心’的眼神,道:“今日出来得早!我起来时,她还在睡着呢。我就是想问她什么,也没机会问。”
说着,又悄悄扯了扯许六月的衣袖。直接就将许六月,给拉到了工作间外头。
方翠花几个妇人,正在做针线活唠家常呢。瞧见莫锦绣和许六月如此,还当是小姐妹之间有什么小秘密要说,还笑话了她们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