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?
那倒要看看,你希望人家是什么样儿的了。
姚娘看了看许六月,终是道:“你若是想给他跟你的仇人牵线,那自然是不会失望的。”
说罢,又道:“自从郝老二跟郝老三也出了事儿以后,五个兄弟中,就剩下郝老四一个人了!再加上他的那些嫂子啊,还有弟媳妇儿,要么改嫁,要么跟他也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。
所以,在最初那几年,他倒是把其余四兄弟的家产,都夺了过来。只可惜啊,他的手缝大,握不住!才一年不到的功夫,那些从兄弟手里夺过来的家产,就都被挥霍得差不多了。”
姚娘说着,又给许六月细数了郝老四当年的‘财富’:“我给你算算咧!郝老大跟最小的那一个兄弟,因为分家不均而出事儿以后,就把自己的亲爹给气坏了。
这一点儿,我方才倒忘了跟你说!那郝老大跟郝老幺的事儿啊,可把兄弟几人的亲爹气得不轻。这一气,就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!
郝老二跟郝老三,以及郝老四,这三兄弟,就以郝老大、郝老幺气坏了亲爹为由,大骂他们不孝,没资格留着亲爹给分的家产。
所以啊,这三个兄弟就跟强盗一样,把人家家里的猪啊,鸡啊,银钱啊,田地啊,全部都分了!若不是因为郝老大和郝老幺的媳妇儿也不是省油的灯,恐怕,连房子都能给别人端走呢。”
姚娘一边说着,一边直摇头:“到了郝老二跟郝老三这里,郝老四又效仿了以前的做法。只是这一次,他吞的就是郝老二跟郝老三的东西,自然不用再跟别人分了!
更何况,郝老二跟郝老三的媳妇儿,不是相互都跟对方的家里头,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吗?所以啊,他就以那两个嫂子不守妇道、水性杨花为由,把人家赶出郝家了。就连自己的侄子侄女,他都没手下留情!
你说说,这人的心,得有多狠啊?”
“嗯……不错。”
许六月听到此,不禁点了点头:“是挺狠的!不过……也挺配的!”
郝老四狠,许家也不差啊。
都是恶人。
谁配谁,都配得上。
“按道理来说,这四个兄弟都死了。即便郝老大跟郝老幺的房子,郝老四没能拿到手。可光是那些分到手里的田地和银钱,也都不少啊。
再加上郝老二与郝老三的家当,他可是全部都占为己有的。哪怕再懒的人,只要好好守着这些东西过日子,总能过得有滋有味吧?
可偏偏,人家郝老四不愿意啊!就一年的功夫!不,一年还不到呢!他就因为烂赌,而将手里头的东西都输出去了。最后,只剩下自己现在住着的那个院子,还保留着。
不过啊,那院子也不大。除去堂屋跟灶房柴房,也就只剩下两间屋子。”
说罢,姚娘又急急道:“喔!对了。他还有个儿子呢!他儿子跟他一样不争气。今年好像都十六岁还是十七岁了吧?天天什么正事儿也不干,就会跟着郝老四一起,不是去赌钱,就是盯着人家小姑娘!
就连自己的亲娘跟别的男人跑了,他也完全不在意。而是在镇上的赌坊里,跟着他爹郝老四一起,赌得连白天还是晚上,都分不清楚呢!”
“郝老四已经有儿子了?而且那儿子,都这般大了?”
许六月微微蹙眉,对那个郝老四的年纪,有些不大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