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恐许六月在越州城会因为外地人的身份,而受到城中人的瞧不起。所以,这才故意说出了‘菜方子’三个字儿,好让城中的人对许六月刮目相看。
毕竟,他们在越州城也是外地人。当初刚来越州城时,没少受到本地人的欺辱。纵使他们来越州城做买卖那会儿,手中握着几万两的银子,买得起宅子买得起商铺。可就因为他们是外来的,所以做生意的时候,碰到了不少坑,一言难尽。
如今看到许六月刚来越州城不久,就要接连开两家店,心中不免担忧。哪怕他们知道许六月有本事儿,但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。
正巧。
最近冯家客栈的生意很好,名声不错。莫说是越州城内的人了,即便是城外的几个县城,也有有钱的公子哥儿慕名而来,只为吃一顿佳肴。
这么说吧。
冯家客栈最近在越州城,风头正劲。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,想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崛地而起,有了现下的好生意。
既然如此,冯家夫人和冯家公子便决定,趁着这次机会儿,简单透露一些风声出去。
首先呢,能满足了大家伙儿的好奇。其次,能提高许六月在越州城的地位。最后,还能促进冯家和许六月的关系,进一步捆绑。以后旁人提起许六月,就会想到冯家。提起冯家,也会想到许六月。
至于许六月的为人,他们是最信得过的。即便大家伙儿知晓他们客栈的方子是在许六月手中买的,有心要去找许六月谈买卖,许六月也不会应允别人。
相反,能把一家生意惨淡的客栈扶起来,让它有今日这样的生意,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儿啊?众人知晓以后,必定不敢再小瞧了许六月。
事实上,冯家人的想法是对的。
在他们说出‘菜方子’的事儿之前,众人对‘太和茶点铺’顶多就是好奇。可当他们说出了自己客栈生意火爆的原因后,众人对许六月,不免又高看了几分。
就在许六月招待冯家夫人和冯家公子进茶楼时,围观的看客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。
“你们听到了没?方才冯夫人说,他们客栈的菜方子,是这家茶楼的东家给的?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!冯夫人的声音那么大,我们又没聋!”
“如此说来,这茶楼的东家是真厉害啊?不仅自己开了茶楼,就连冯家客栈也是她救活的?”
“可不是吗?冯家是前几年才来咱们越州城的。来的时候虽说有一点儿小钱,置办了宅院和商铺,可这客栈的生意啊,却一直平平淡淡。
除了有一些外地人来咱们越州城时,喜欢去那边住宿外,基本上就没什么人愿意去了。我前些日子还想着,冯家客栈恐怕开不了多久呢。可谁曾想,他们家的生意,现在能好到这等地步?”
“既然冯家客栈的菜方子是出自茶楼东家的手,那这茶楼的点心……莫不会真比六芳斋的还好吧?”
“那可说不定!我前两日才去过冯家客栈。你们是不知道,冯家客栈现在的菜,烧得那叫一个好吃!份量足,也不算太贵,吃得还过瘾。那味道啊,我至今想想都馋!”
“哎哟,如此说来,这茶楼可了不得了!你们瞧瞧它门口立的那块木头板板,还写了茶楼点心的价格呢。比起六芳斋那头,可便宜多了。”
“还真是啊!如果这茶楼的点心又便宜又好吃,那我可得进去坐坐!”
众人正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这时,又一辆马车驶来。
马车上,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。那男子身着锦衣,一脸严肃,但却亲手提着不少贺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