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呸呸呸!
呸你全家老小一脸唾沫星子!
“不必了。”
许六月在心里头鄙视完张萧后,便淡淡开了口,道:“不管是两年后,还是两日后,你家里头的人都不必再到钱庄里来。
我们‘万隆钱庄’是个讲道理的地方,从来不会逼迫别人来我们钱庄上工。既然你家里头的人有自己的事儿干,我们也不会挡了你们的阳光大道。
更何况,我们‘万隆钱庄’也不是外头的流动摊子,可以让你们如此随意。想走就走,想来就来,把钱庄当什成么了?当成你们张家人的后花园,任何时候都可过来走上一遭?还是当成外头的马车牛车,想上就上,想下就下?”
许六月头脑清晰。
她一边跟张萧说着话,还能一边看着账簿:“另外,我不管张掌柜你还会在‘万隆钱庄’干多久。只要你一天是‘万隆钱庄’的人,那么,就得守一天‘万隆钱庄’的规矩。
钱庄里的账簿,不能外带,不能给任何闲杂人等查阅。这个道理,张掌柜应该懂吧?你的父亲张全既然已经不是钱庄的人了,你每个月将钱庄的账簿拿回去给他翻阅,居心何在?
难不成,这钱庄交给你们张家人打理几年,还真打理到改名换姓,变成张氏钱庄了?”
这是许六月进到钱庄后,第一次跟张萧说话。
不仅仅是张萧,就连钱庄里那么多的伙计都没想到,许六月这一开口,就把话说得这般重,半点儿面子都不曾给张家人留。
张萧的脸色,瞬息万变,一下惨白,一下铁青,跟个变色龙似的。
他的自尊心在这个时候,严重受挫。特别是看到钱庄里那么多的伙计都在这,而这些伙计们,平常哪一个没被他骂过?如今他在众人的面前,受到了许六月如此的羞辱,如何能甘心?
可偏偏,宗余和许六月才是钱庄的正主儿。在正主儿面前,他所有的不甘都只能忍着。
张萧脸色极其难看,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许六月的话,宗余便又开口了。
“你父亲摔断腿的事儿,我为何不知?他私自将钱庄的掌柜之位传给你,为何没有上报?他是何时卸任钱庄掌柜一职的?每一年钱庄送到锦州城的书信,为何还是他的笔迹?就连前几个月我收到的书信,都还是他的亲笔。”
宗余本不想那么快跟张萧算账。
只是瞧见许六月在看账簿,他有些闲得慌,便先跟张萧聊两句。
可谁知,张萧表面上不断在恭维许六月,可话里话外却十分瞧不得她。这一点儿,触犯了宗余的逆鳞。
他的媳妇儿,浑身都是宝,平时他说话的语气稍微重一些,都怕伤到了小媳妇儿的心。
哪里,又轮得到张萧这等人瞧不起?
他宗余的媳妇儿,天底下第一好!第一能干!第一聪明!第一有本事儿!敢说他的女人成不了大事儿?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!
既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