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卖掉那些田地,先兑换一些银钱,他们又说田地都租出去了,现在卖掉的话,要亏钱的。让他们遣散家中的奴仆,省一些开支,他们更不愿意。说是那么大的院子,遣散了奴仆后没人打理。
夫人,您听听这都是什么话?反正奴婢听着,是气得不行。这哪里像是欠了债要还钱的样子啊?分明就是想耍赖嘛!”
“呵……有意思。”
许六月能理解莲花跟马奎的感受。
光听着莲花这么一说,许六月就觉得遇到了极品。更何况,莲花和马奎还得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呢?
这般厚颜无耻的人,真真是少见的啊。
“客栈也好,张府也罢,都由不得他们来选择。你明日再见他们时,就问问他们。这也害怕那也害怕,是不是就唯独不害怕全家进牢房?不害怕全家因此丧命?
我不信,他们一家人就如此娇贵,非得住大房子,有着几十号人才够使唤。张府和客栈也好,那些舍不得当掉的古玩也罢。该还给咱们的,一个铜板都不能少。”
言毕,许六月又道:“我虽不屑于沾上这种人的血,但若对方真的不要脸到了极致,恶心了我。那么,我也不介意动手除掉他们。这年头,想取几个蝼蚁的性命,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?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‘咚咚咚’。
许六月跟莲花刚刚谈完话,外头便传来了几声敲门声。
“谁?”
许六月扬声问了句。
外头的人笑着应道:“回夫人话,是奴婢,南婶。”
说罢,南婶又道:“奴婢给夫人送宵夜来了,夫人可要尝尝?”
“进来吧。”
许六月听到南婶的声音,便稍稍坐直了身子,喊人进来。
南婶推门而入,一边往里头走,一边笑道:“掌柜的瞧见咱们今天歇得比较晚,就吩咐后厨给咱们准备了宵夜。酒酿圆子,还加了鸡蛋,味道不错,也挺补身子的。
奴婢见夫人和莲花姑娘还在谈事儿,也不知何时才能睡下,怕你们夜里肚子会饿,就盛了两碗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