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吧?待会儿就让金言跟你们去签订一份协议?协议签得久一些,五年八年,或者十年,都可以。头两年就按照郑院长所说,一个月一两银子。往后的年头,咱们该怎么涨,还怎么涨。
再写清楚,不管我们茶点铺的生意是好是坏,只要协议里的年数没够,我们都不能退租。”
“多签几年是要的。”
郑院长笑道:“毕竟像你们这样的租户,我们学院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!但后头不能半道退租的条款,就算了!我相信你们!你们秉性这样好,一定能把茶点铺开得长长久久的。
我们学院呢?虽说不愿意看到有租户半道退租,但也不至于这样欺负人,要求你们跟我们立下这等不公平的条款。”
说罢,又道:“但大东家,你得答应我。你这茶楼只要还在一日,茶楼里的书,就得免费给前来喝茶吃点心的人看一日。要不然啊,我这学院里的学生们,可就没地方看书了!”
茶点铺里头的书,虽说不是对所有人免费。只有前来喝茶吃点心的人,才能有看书的资格。但好在茶点铺的包子、豆浆等物并不贵。且每一个包子的分量都很足,一个包子就能填饱肚子。所以,对于学院里大多数的学生来说,一天一个包子,他们还是吃得起的。
更何况,许六月这里收的手抄书,价格可比书肆那头高了不少。一本手抄书若是抄得好,几钱的进项也是有的。每天花上一个包子的钱,又能吃饱又能在茶点铺里看书,与同窗们探讨知识,是再划算不过的事儿。
郑院长能有此要求,也是尽心尽力为学子了。
“这有什么问题?”
许六月一脸轻松,道:“就算郑院长不提醒我们,我们也会一直这么干的。毕竟,这就是我们茶点铺摆书架,收手抄书的初衷啊!做人,什么都能忘,可初心不能忘。”
说罢,还不等郑院长他们开口,许六月又道:“我姓许,名六月。郑院长和钱夫子年长,是长辈。以后,就叫我小许或六月吧?可别再叫什么大东家了,平白无故折了小辈的寿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钱夫子比郑院长要亲切些,一听到许六月这话,立马就大笑了起来:“你这妮子,倒是会说话!”
说罢,又看向郑院长:“听到了没有?不要叫大东家了,叫六月吧。既亲近,又能不折她的寿。说起来,也是功德一件了!”
“老钱,莫忘了你是个夫子。”郑院长脸色也轻松了不少,但还能保持住为人老师的矜持:“你这样大大咧咧的,莫吓坏了人家六月丫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