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言见许六月没找他算账,心里头乐开了花,连忙狗腿子地表示赞同。
紧接着,想起许六月很久没回来,又问:“要不要看看账簿?分出来的银子,都放到钱庄那头去了。账簿有两份,一份在我这里,一份在徐掌柜那头。”
“不看了。”
许六月可没那功夫:“账簿和银子这种东西,你跟徐掌柜那头对过就行。我若有什么疑问,会先去跟徐掌柜对一遍。”
说罢,又添了句:“只要咱们茶点铺不亏本,你和碧玉都有得挣就成。”
“肯定有得挣啊!”
金言听了这话,有些激动,稍稍提高了语调:“咱们茶点铺的生意这么好,谁都能看得见。若是这样还亏本,那我这个掌柜岂不是白当了?我的能力得差成什么样儿,才能如此败……败……败店啊?”
言毕,摆了摆手,道:“罢了!那账簿你不看就不看吧。本来还想着让你看看茶点铺的流水,好夸夸我呢。既然你没功夫看,我也不强求你了。不过你再忙,也得抽个时间去老爷子那走一趟。这半年来,老爷子念着你呢。”
说着,又添了句:“还念着你满地的药材。”
许六月:“……”
念着我,和满地的药材?
不不不。
金老爷子念的,只有药材。
跟金言看完面馆后,许六月就打算离开了。只是碧玉那家伙,一直跟在许六月身边,满脸的欲言又止,让许六月很是疑惑。
“怎么了?”
她往外头走了几步,见金言已经回茶点铺忙活别的事儿了,才道:“这是南婶,这是富贵,以后都会跟在我身边,是自己人。你有什么话,放心说就是。”
说罢,又朝南婶跟何富贵介绍道:“她叫碧玉,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。由于茶点铺现在缺人,所以她暂时过来帮忙。”
三个人见许六月给彼此都做了介绍,便纷纷朝对方点头,算是认识了。
而碧玉呢?也不再有顾忌,道:“夫人,奴婢是想和您说张家的事儿。”
“张家?”
许六月听言,微微皱眉:“张家怎么了?”
不知为何,碧玉一说起张家,许六月便有一股不祥的预感。毕竟,许绣球还在张家呢。
“回夫人话,是张家的老爷,前两个月过世了。”
碧玉垂着头,恭敬道:“据说是突发疾病,倒在了床榻上,再也没有起来过。现如今的张家,是张老爷的嫡子当家。后头,有张家夫人在操持。”
说罢,想了想,又道:“这两个月来,张家陆续卖了不少人。有部分容貌不错的,直接就卖到了青楼里。据说,那些容貌不错的人,都是张家老爷生前的姨娘和通房……”